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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珩沒有心情和他應酬,只說:「鄧師兄,我現在有點兒急事,得先失陪了。」
「我懂,我懂。」鄧虎微微舉起酒杯,說,「這種事當然急。不過我之前和師弟討論的商業合作,師弟考慮得怎麼樣了?那也挺著急的。」
程曦已經整個人癱在阮之珩懷裡,閉著眼睛,有氣無力。阮之珩心下著急,也顧不上和鄧虎多說,只道:「那件事我們之後再聊吧。」
他說完,也不等鄧虎再說什麼,便抱著程曦,快步離開了。
看著阮之珩的腳步匆忙,鄧虎的目色倏地黯了下去。他掏出手機,拍下了阮之珩抱著程曦離開的身影。
郊區的醫院,狹小又安靜。急診醫生給程曦開了點滴和口服藥,阮之珩帶著程曦,坐在輸液室裡掛點滴。
整個輸液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程曦本就意識模糊,掛上點滴後就徹底睡著了。明晃晃的白熾燈,襯著她的臉色更加灰白。
阮之珩就坐在她旁邊,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蓋在她身上,握住了她沒有扎針的那隻手。
時鐘和點滴都在走,阮之珩覺得這是重逢以來,第一次有機會好好看著程曦。之前的幾次見面,都是在工作場合,她永遠戴著專業且冰冷的面具,雖然喊他「師兄」,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現在,她是虛弱但溫熱的,阮之珩終於能在她的臉上窺見十年前的眉目,那是一個永遠元氣十足的少女,對他掏心掏肺,又無欲無求。
如果那個時候,他好好珍惜的話……
回憶像走馬燈一樣在阮之珩的腦海中穿梭。在 r 大的時候,程曦是如何追求自己,兩個人在一起後,她又是如何付出的,以及自己在遠赴德國之後,又是如何對自己的感情幡然醒悟的……這些,他都想找個機會,好好說給程曦聽。
如果,她不是這麼抗拒他的話……
這時程曦的手機響了一下,她彷彿被驚動了一般突然睜開了眼睛。
阮之珩不動聲色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渙散的眼神漸漸聚攏,程曦花了幾秒鐘才理清眼前的境況。她剛想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已經燒得喉嚨嘶啞,只能幹咳兩聲。
阮之珩看著,掏出一小瓶礦泉水擰開,餵她喝了幾口。
清水溫潤了她的口腔,程曦看著他敞開的西裝外套——這瓶礦泉水是他從懷裡掏出來的?
「水是自動販賣機買的,我怕太涼了,就放懷裡焐著了。」阮之珩解釋了兩句,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
程曦搖了搖頭,說:「還是有點兒昏昏沉沉的。」
阮之珩說:「醫生說你是過度疲勞造成的急性胃炎。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有按時吃飯,好好睡覺?」
誰不想按時吃飯,好好睡覺呢?可是作息不規律是公關行業的常態,程曦已經儘量提醒自己珍惜健康了,只是每次專案跑起來,她就常常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日子一久,她也懶得和周圍的人解釋了。
她沒回答阮之珩的問題,只說:「我睡了多久?手機響過嗎?」
「沒睡多久,也就十幾分鐘吧。」見她病中還惦記工作,阮之珩嘆了口氣,問,「一份工作而已,值得你這麼拼嗎?」
程曦反而被他逗笑了:「師兄,對工作就是要認真負責,全力以赴,哪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這倒是非常標準的「程曦式」回答了。阮之珩又問:「那為什麼要選擇公關這一行呢?」
程曦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來電。她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明顯一愣,很快接起來:「喂,陸垚?」
「程曦,你怎麼不回微信?」陸垚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很急,他說,「你手下那個實習生,徐曉彤,剛才被客戶罵了,現在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