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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拿了杯子,喝了一口酒,託著她的背,低頭將那口酒餵給她,而後接了一個吻。
這個吻,有些澀,但足以讓她在這個飄雪的清晨醉去。
她喘了口氣,摟緊他的脖子:「你確定嗎,我們今天就領證?」
她軟趴趴的搭在他身上,又香又暖,他的聲音都跟著溫柔起來:「怕了?」
葉陽有點委屈:「但你真的沒什麼話跟我說嗎?」
他跟她拉開距離,看著她:「你想聽什麼?」
葉陽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想聽你的心裡話。」
他思索了一下,道:「我愛你?」
她笑了:「愛不愛,你自己不知道?」
他別開了目光,沒有回答。
葉陽的笑漸漸落下去:「你愛我嗎?」
他這下倒反應過來了,點點頭:「我愛你。」
葉陽卻在「我愛你」中明白了一件事。她早有預感的一件事,只是之前那些東西太含混,她表達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但就在剛才,她完整的意識到了。她從他腿上下來,有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茫然:「你不愛我。」
張虔看著她,臉色有些嚴肅了:「葉陽,我愛不愛你,你感受不到嗎?」
葉陽緊跟著問:「那你為什麼會愣了一下?」
張虔沒回答,而是道:「葉陽,如果這事讓你壓力太大,我們可以再緩緩。」
但她現在說的根本不是結婚的事,她說的是他的心,她繼續問:「你愛我嗎?」
張虔點點頭:「我愛你。」
半天,葉陽搖頭:「你不愛我,你只是假裝愛我。」
張虔的臉色沉下去:「我有必要嗎?」
葉陽扯了一下嘴角:「因為你現在不會愛了,你又清楚不會愛的人有多悲哀,你不想自己變得悲哀,就假裝自己會愛,你著急結婚,不過是害怕時間長了,你連自己都騙不了。」
張虔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是說我只需要一個結婚物件,物件是誰不重要?」
葉陽苦笑:「難道不是嗎?」
張虔擰眉道:「所以我不跟程檸結婚,跟你結婚,是嗎?」
葉陽道:「因為你正兒八經的愛過我,你覺得愛上我比愛上她更容易,所以才選了我,但你沒有愛上我,也不想跟我有什麼深入交流。張虔,你現在不需要任何人。」
張虔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好一會兒:「你說的對,行了嗎?」
葉陽愣愣的看了他兩秒,轉身往外走。
這答案有兩層意思。一是她說得對,他無話可說。而是她說得不對,但他懶得跟她解釋,其實是拒絕交流。無論那個,對她來說都很致命。
張虔見她真要走,立刻又道:「葉陽,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想清楚了再走。」
葉陽身形一頓,道:「張虔,別逼自己了,順其自然吧。」
張虔怒從中來,揚手將桌上的酒瓶揮在了地,玻璃渣子飛濺過來,割傷了他的腳踝,他渾然不覺,只道:「這次我是不會追出去的。」
葉陽沒搭理他,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出去了。
張虔聽到大門合上的聲音,失望的閉上了眼。好一會兒,他緩了過來,蹲下來,一片一片的去撿酒杯碎片,這才發覺腳踝流血了,但沒管。
撿完碎片,打掃了一下陽臺,一個人到廚房做早餐。
煎了兩個雞蛋,都糊了,最後也沒吃,直接倒在了垃圾桶裡。
收拾完廚房,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這才想起腳踝。
他找出急救箱,用消毒液清洗了一下,貼了創可貼。
今天限號,他沒開車,也不想打車,坐公交去公司。
部門的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