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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顧溪南來說,這間屋子才是整棟樓她媽媽留下足跡最多的地方,所以她鎖上了這間房,不許宋婉母女和顧維深踏足。
她媽媽生前不愛裝扮,留下最多的都是書而已,可就那麼幾件首飾就被那賤人給惦記上了。
宋婉從哪兒來的鑰匙?無非就是從顧維深那裡取來的。
顧溪南咬了咬牙,心裡的恨意再次漸漸萌生。
環顧了圈書房的各個角落,顧溪南下了決心,她要把媽媽的所有東西都搬出去,免得留在這裡被人糟踐。
顧溪南拿起手機,找跑腿買了幾個紙箱和打包需要的東西,又找了個搬家公司,預約了兩小時後來。
安排妥當後,她便開始收拾,腦子裡不斷湧現起母親在世時於書桌前伏案工作的樣子,心裡的憤怒漸漸被回憶熄滅,化成了麻木的平靜。
東西並不多,等她分類的收拾好,跑腿也到了。
看了看時間,顧溪南打電話催搬家公司,讓他們早一點到。
顧溪南催的急,搬家公司的員工在半小時後便來了。
許是搬箱子的動靜太大,宋婉和宋依然終於露面。
宋婉想說些什麼,卻在和顧溪南對視的時候瑟縮了下,也閉了嘴。
宋依然神色複雜,認識顧溪南以來,見識過她那麼多的所作所為後,顧溪南做出什麼事來她都已經不會見怪了。
也是湊巧,顧維深也在這時候回家來了。
看見搬家工人一箱一箱地往外搬東西,驚訝極了,「這是在幹什麼?」
一看見顧維深,宋婉就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悽怨地喊了聲,「維深。」
顧維深摟過她,皺起眉,「怎麼了,哭成這個樣子?」
宋婉不說話,只委屈地朝著顧溪南看了眼。
顧維深也就猜到了,多半就是兩人鬧了起來,他朝顧溪南喊道:「南南你在做什麼,往外邊兒搬東西呢?」
顧溪南充耳不聞,跟在最後一個箱子後邊出了大門。
顧維深深覺被忤逆,大聲道:「南南,你給我回來,爸爸說話都不聽了是不是!」
顧溪南傻了才會聽。
她要將東西送到另一個地方。
那是她媽媽在婚前自己買的一套房,就在安城大學的旁邊。
房間很久沒有打掃了,屋裡有些沉悶,遍佈細塵。
搬家工人將幾個箱子抬進來放好後便離開,顧溪南一個人獨留在空蕩蕩的房間,走走看看。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卻是第一次這麼仔細沉浸地品味這間房子,屋子的裝修應該是由媽媽自己設計的,讓顧溪南感到無比熨帖。
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等到心裡起伏的情緒終於沒了波瀾,顧溪南才起身離開。
她眼神堅定,做好了回去與那三個人交鋒的準備。
顧溪南想的沒錯,顧維深正在大廳裡候著她,宋婉坐在他身邊,眼睛紅紅的,像是遭受了極大的苦楚。宋依然坐在單人沙發上,隔著兩人有一段距離,看到顧溪南進來時,眼神很是複雜。
顧維深神色嚴肅,「南南你過來!」
顧溪南走過去,隻身坐到了兩人對面,只看著顧維深,不說話。
顧維深質問:「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些什麼嗎!」
嚇小孩兒呢?顧溪南心裡好笑,面上卻分毫不顯,語氣平淡地說:「我幹了什麼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就算看不到,你身邊這位也已經說了啊。」
宋婉抿唇,神色懨懨。
見她這冥頑不靈的態度,顧維深拍了下桌子:「我讓你自己說,說說為什麼胡鬧!簡直不像話!」
顧溪南抬眼,眸子裡滿是倔強,「你要聽為什麼是嗎,那我就說給你聽,第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