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治傷(第2/5 頁)
大人有此一念,是我等之福。”許渠也有些神晃,他雖在書上讀到過以迎王師的描述,但親身經歷還是不同。
不僅是二人,他們身後的軍士也感觸頗深,只覺得自己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再是殺人賣命的無賴軍卒,而是護國安民的守土良軍。
“兄弟們,可以接受讚賞,但不得拿取村民們的任何物品。”
李之罔招呼一聲,便往前走去。他決口不提戰爭的兇險和狡詐,只是不斷地向靠攏過來的人們說著,他的軍隊消滅了陡峰山,再也不會有人來徵糧,他們的糧食永遠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就這樣一路來到許韋面前。
許韋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他臉上多了好幾道傷口,也陽剛許多,與以前那個熱血青年已判若兩人。待李之罔走到近前,他即刻收回目光,拱手道,“將軍威武,讓我村再不用受徵糧之苦。”
“除去陡峰山既對凍溪村有益,但對我軍也甚為重要,乃是雙贏之舉,許伯無需設下如此大陣仗。”
“這還是小場面。”許韋笑道,“還設下了筵席為將軍祝賀,更有美食佳釀款待,將軍務必參與。”
李之罔皺皺眉沒說話,反而是許渠低聲道,“父親,將軍受創頗多,如今做派只是為了不影響軍心,當務之急是找醫師來醫治。”
許韋大驚失色,當即道,“那我立刻命令省去後面步驟,且先為李將軍療傷。”
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環節就這樣匆匆結束,李之罔也終於是等到了遲到的醫治。凍溪村的醫師往常僅是處理些小傷小病,極少處理戰爭傷創,但初步診斷後還是帶來一個極為不好的訊息,那就是李之罔的五臟都已移位,難以醫治,甚至極有可能終生再無法起身。
李之罔本就是提著口氣回了凍溪谷,一經躺下頓時精神懈怠,感覺傷口日益疼痛,逐漸無法動彈。在得知了醫師的診斷後,他長嘆口氣,對立在床前的管苞和許渠道,“如今只有你二人知曉我的狀況,不要再告訴其餘人,任何人。”
“可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啊!”許渠跟著嘆口氣,“大人若是不行了,整個隊伍怕是人心都要跟著散掉。”
“我知道。”李之罔何嘗不明白他帶出來的人如今只服他,“所以我還沒放棄,病要治,事要做,一樣都不能落下。”
“那大人有什麼想法,我們倆去辦。”管苞道。
李之罔想了陣,道,“凍溪谷的事兒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來,把流民和敵軍家屬分別安置好,並抽調空閒的軍士為其造屋制房,完成這些後就讓三哥組織眾人開始下一輪的耕作。還有一點,陣亡將士的屍體都帶回來了,一定要找個地方好生安葬。至於我的身體,到時候我會寫封信讓雲狗兒送給張將軍,看能不能找位醫師來幫我診治,其他的便只能聽天命了。”
他看二人還是氣悶不振,繼續道,“別在這兒唉聲嘆氣的了,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但具體的方略也沒心思去想,你們還是多花些心思放在怎麼實現大略上。”
許渠和管苞見此,也只能告退,臨走時許渠還說會請兩位嬤嬤來照顧李之罔的生活,對此他只能苦笑。
隨後生活步入了平常,在他口述許渠操刀的信送出去後,李之罔便徹底沒事幹,只在傍晚時分許渠和管苞會來找他商量事務,其餘時候都躺在床上百無聊賴,連一點消遣的活兒都沒有。
許渠說得兩位嬤嬤自然是玩笑話,最後是找了兩位年齡適中的小姑娘來照顧他,但這二位只知曉農家生活,其餘一概不瞭解,與李之罔聊不來半分,久而久之他也不怎麼說話,只盼著雲狗兒早日帶著醫師回來。
李之罔只能躺在床上,凍溪谷內自然是起了些蜚語,但許渠都以其正在修煉將這些流言強力按下,畢竟他此前也出現過修煉十幾天沒露面的情況。只是這種說辭能瞞得住尋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