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變(第1/5 頁)
四日後,李之罔坐在大堂,看著掌心的銀針。儘管馬未湘說了針灸之法的種種弊端,但為了度過此番危機,他還是接受了針灸之法,只要拔出掌心的銀針他就能夠恢復巔峰時期的修為。
事後,他曾有問馬未湘為何願助他,當時馬未湘只是搖搖頭,說希望他這樣的人更多些,讓更多人能過上安穩的生活,而這也堅定了李之罔奮戰的決心,儘管蕭玉城是他的心魔,那也要鬥上一鬥,搏上一搏。
正想著,院外忽得衝進來一人,李之罔抬頭看去,發現是管苞的手下,便道,“可是探查到了什麼有用的情報?”
“具已寫在紙上,還請大人過目。”
軍中雖然大部分人都是土哈哈,大字不識一個,但在李之罔的強烈要求下,還是挖掘出了一些能夠寫字識字的人才,如今已不是任何東西都需要口頭交傳。
他接過管苞手下遞上來的情報,仔細看過,原來是昨日蕭玉城領著騎兵營和兩個協營出了大營,如今不知去向。他沉思陣,按著時間,寫好的信今日才會送到,張賁還不知曉蕭玉城的禍心,自然會放其離去。
他追問道,“可知曉是何緣由?”
管苞手下搖頭道,“不知,但蕭玉城部並未往凍溪谷來,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障眼法或者真有軍情,只能二選一,李之罔如是想到。蕭玉城知道他有密探,自然會想到他這邊能夠探知到他的動向,而在這麼敏感的時間段行軍,就只有這兩種可能。倘若是障眼法的話,完全是得不償失,這不僅會暴露出蕭玉城的實力,甚至還能讓他心生警惕,無論如何來看都是一樁包賠的生意。
但是,蕭玉城並不蠢,至少從李之罔知曉的東西來看,蕭玉城不是一個蠢人,那就代表他定有後手!
想通此點,李之罔如坐針氈,當即跳起,趕忙下令道,“你,去找許渠和辛大郎,讓辛大郎加強嚴守,讓許渠做好準備,最後把管苞喊回來!”
管苞的手下還是第一次見到李之罔這樣慌張,趕忙領了軍令奪門而出。
李之罔坐下後仍感覺不安穩,如果真按他的想法,蕭玉城還安排了一支力量在外面,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動突然襲擊。
就算是杞人憂天,那也得動起來,李之罔又是跳起來,喚上給他新配的兩名侍衛,出了宅院騎上馬,便去尋人。
他先找的是許韋,因為對方年紀已大,大半時間都待在自家宅院裡。一去,對方果然在。
李之罔既沒寒暄,也沒坐下,進了許家大堂便道,“許伯在不在,我有事相商。”
“誒,李大人怎地有空上蔽門一敘?”許韋本在家中優哉遊哉地品茗,探出頭來見李之罔面色凝重,也神色一緊道,“可是發生狀況了?”
“對,但也有可能是多此一舉,許伯得按照前面的安排動起來了。”
“行,我立馬下去吩咐,便是把村裡的人集結起來,再讓男丁拿起武器做預備役對吧?”
“對,男丁集結好後許伯就交給方削離來管,其他的你不用多問。”李之罔點點頭,喘口氣道,“我這邊就先走了,許伯你自個兒看著做。”
“大人,我兒...”
許韋已幾日沒見到自家兒子,迫切地想知道許渠的動向,但李之罔說完便走了,他最後只能狠跺一腳,沒好氣地招呼管家下去辦事。
出了許家大院,李之罔便往方削離平常待的地方去。到了一問,才知道方削離出去處理事情了,還沒有回來,他只能把事情交代給方削離的手下,讓其著手去辦。
敵軍家屬一邊,因為害怕生亂的緣故,許渠在去洞穴小道待命前就已命令戒嚴,因此李之罔並沒有過去,而是去了流民聚居地,一方面是因為流民人數更多,更多的原因則是流民比敵軍家屬更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