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去(第3/5 頁)
罔的貼身侍衛僅剩毛利一個。
“噢?”李之罔抬起頭來,“你去把其他人叫來,我去見三哥。”
辛三郎的樣子很是狼狽,但精神奕奕,他呈上藥材道,“不負大人期望,將藥都已取來。這谷內是發生什麼了,我怎地看狼藉一片的,問旁人也不說。”
“來,坐下。”李之罔不知該如何啟齒辛大郎的死訊,“給我說說你的經歷,其他的事我們之後再論。”
辛三郎確是歷經了一番磨難才到達方羅城,又被刁難數日才取到數樣藥材,未有片刻歇息便奔赴回來,這也導致他一路上波瀾不斷,屢經奇事。
辛三郎口才不好,樣樣棒的故事在他口中都變得如同嚼蠟,但李之罔卻聽得津津有味,後面趕來的許渠、管苞、方削離也是如此,沒有人打斷辛三郎,還不時捧哏。
辛三郎忽得停下,看向眾人道,“你們也來聽故事?我大哥呢,怎不叫他?”他又拍下腦袋,“哦,大哥負責小道防守,不能輕易抽身過來。”
許渠低著頭,玩弄自己的手指,管苞看著手中的茶杯,默畫上面的花紋,方削離盯著地面,研究灰塵的多少會導致呼吸困難,三人都一言不發,或者說,不知該怎麼啟齒。
辛三郎看向李之罔,不滿道,“怎地,我出去一趟,大傢伙就這麼生分,連句話都不願回了?大人,你可得評評理,我又沒出去尋歡作樂什麼的。”
李之罔知道這個苦臉人得他來做,便道,“三哥,蕭玉城突然襲擊了凍溪谷,歷經一番苦鬥終是勝了,只是大哥...”
“大哥怎麼了?”辛三郎能感知到壞事降臨,但還是有一絲僥倖,“受傷了是吧,沒事,我們兩兄弟混了一輩子,知道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但只要活著就好。”
“大哥...大哥死了。”李之罔低沉道。
辛大郎如聞天雷,頓時跌坐在地,眾人恐他出了事,連忙圍攏過去,將他扶起。
“大哥,不可能,大哥...和我說過,他一上戰場就想著活命,絕不可能出事的!”
雖說著,辛大郎卻是流下了熱淚,哽咽著道,“但大哥也給我說過,他要報大人的恩情,大哥...大哥啊!”
辛三郎已是哭成一個淚人,大家雖說都是兄弟,但只有辛三郎和辛大郎是血親,這般失去至親的感覺又何是旁人能體覺。
辛三郎哭了好一陣,直到再哭不出任何淚來,才道,“大人,大哥的屍體呢,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吧。”
“我帶你去。”
其他將士的屍體已經埋葬在陵園裡,但辛大郎身份特殊,總得留到辛三郎回來,故此一直好好的儲存著,就放在朱家宅院裡。
辛三郎看到辛大郎冰凍住的屍體,一下撲到近前,痛哭流涕,抓住辛大郎不再溫熱的手不斷低語。
李之罔知道這時候最好讓辛三郎自己度過,便招呼其餘幾人離開,留辛三郎獨自一人。
四人站在屋外,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都沉默不語。
過了一陣,房門開啟,辛三郎走出來,淚已止住,淚痕還在。他向李之罔抱拳道,“大人,大哥臨死前可有話留下?”
“有的。”李之罔應道,“大哥說了,要你穩重些,做事先思後動,還有就是希望你能儘快娶妻,延續香火。”
“還是大哥懂我,明日我就去找個婆娘結婚,不負大哥的期盼。”
有些事得要自己度過,非是旁人能夠相助,李之罔雖為眾人上司,但也不便多說。
他請眾人重新回到大堂坐下,道,“這幾日都在養傷,也想了些事,想著是該支會你們一聲了。”
“大人是要走了?”許渠聰明伶俐些,一下就猜了出來。
“對。”李之罔點點頭,“我尚有其他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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