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去(第1/5 頁)
過了陣,方削離也率著人過來了,卻是戰鬥結束後,他留在小道處理協營士兵,耗費了些時間。自然又是一番關懷切候,隨後李之罔仍是向安排管苞一樣安排方削離去協助追擊。
不知為何,已經足一段時間,李之罔仍沒有昏厥的感覺,他便就著這段等待的時間細細觀察自己的身體。觀察一陣,他才發現原來兩條蛟龍除了護衛著他外,還一直自主地為他吸納靈氣,這才讓他的身體沒有繼續惡化。
這個發現頓時讓李之罔安心不少,至少他不會馬上死了,然後他開始思考如何把蛟龍給收起來。說來也怪,他僅腦中生出了要把蛟龍給收起來的念頭,青白兩條蛟龍就有要回歸劍刃的跡象,他趕忙止住,如今續命可多虧了這兩條蛟龍,萬不可有失。
李之罔輕嘆口氣,原來這蛟龍收回去如此簡單,只需心念一動便可,虧得他前面還擔心收不回來。
又等了陣,便見一行人鬧哄哄地回來,押在前頭的不是蕭玉城還是何人。他趕忙收了蛟龍,喚人把他扶起來。
“看你們沒受什麼傷,蕭玉城沒有反抗?”
“反抗了自是反抗了。”許渠抱拳道,“但其舊傷未愈,脖子上又有新傷,根本不能奈何我等,才教這麼輕鬆地抓了。”
李之罔看向蕭玉城,對方進氣長出氣短的,已是快不行了,趕忙讓人把劍撿來,道,“今日便由我親手殺了此獠。”
“大人。”許渠遲疑下,仍是抱拳道,“蕭玉城是營中老將,大人親自動手恐怕不為張將軍所接受,以求穩妥,還是由我等動手得好。”
李之罔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張賁要怨便怨,他不可能也不想去考慮這些,只道,“辛大哥因他而死,我被他所捉,一切因果皆出自他手,不手刃此賊日夜難安,許渠考慮周到,但並非什麼時候都需這樣考慮。”
管苞一直紅著眼,忽得道,“我也要殺他,若非他捉了我,我也不會奔回去後只能見到妹妹已化作白骨的屍體!”
方削離也是,本來沉默不聲的,也忽然道,“罔哥,請讓我也刺上一刀,不僅僅是為了大哥,更是為了我的妻子、女兒!”
他們三人皆是被蕭玉城捉住,押到沐血營的,血仇大恨一般無二,李之罔便道,“那我們三人今日就一同殺了此賊!”
說罷,他舉起邪首劍,直接刺入蕭玉城心口,管苞和方削離後至,一人插進他腦袋裡,一人插進他右眼,蕭玉城已說不出話來,只發出幾聲嘶吼便一動不動,已是死透。
不說管苞和方削離手刃仇人後的舉動,李之罔這邊只覺過癮,沒想到大仇得報的滋味竟是如此地舒爽。但蕭玉城一死,他心中強提的一口氣也算洩了下來,頓時感覺周身無力,招呼許渠道,“快...送我回去...我怕是堅持不住了...”
說罷,就已昏死過去。
...
李之罔已在病床上躺了三日,他的運氣很好,沒有被捅到臟器,故此貫通傷看著雖嚇人,但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是苦了馬未湘,不僅得給他治外傷,還得治內傷,有時還會去醫治其他的重傷員,可算忙得不可開交。
這幾日,李之罔想了很多,視野開闊很多。起初他想著斬殺蕭玉城,一方面可以為張賁的改制掃清障礙,一方面也是報私仇,但這幾日的思考下來,他才注意到蕭玉城一死,再也沒任何人能夠鉗制張賁,那他還留下來的意義已經不大,換言之,是他離去的時候了。
雖然這與當時張賁的約定有所偏差,但李之罔相信,在講清緣由後對方多半會同意的。
因此,他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去留的安排上。凍溪谷現在的兵源屬實不少,除了流民和陡峰山殘餘外,大戰後還多了投降的火離營和詹魁、老王的兩個協營,他決意把原本的兵卒和這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