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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沒多糾結,就把五六個石榴都給摘了下來。這種石榴元嘉不陌生,個頭小味道極酸。這種石榴種來都是賞花的,毛毛蟲還多。吃?別開玩笑了。
元嘉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決定跟自己開這麼個玩笑。
風乾的石榴皮硬得和鐵皮似的。元嘉差點扣翻了指甲,最後找了一塊還算鋒利的石頭,就著那稜角的地方,嘎吱嘎吱地磨了兩下,才算是開啟了缺口。再經過一番爭鬥後,才算露出了裡面的石榴子,看上去倒是水分還挺足。
元嘉眉頭一跳,剝下一粒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白色透明的石榴子,眼睛一閉,往嘴巴里一按,冰冰涼涼的口感在嘴巴里轉了兩圈,才用牙齒磕了一下。
元嘉的眼睛猛然瞪大,酸得渾身一抖,差點連眼淚都飈了出來。
元嘉這人就是不能吃酸。什麼橘子櫻桃獼猴桃,只要有那麼一點點酸,他就拒絕入口。元嘉摸了摸肚子,沒摸出一兩多餘的肥肉,只有一根根突起的肋骨,低頭對著幾個石榴苦大仇深。
元嘉這個人雖說不是個城裡娃,可玄學這種東西,除了在那個特殊年代之外,什麼時候都是吃香的。後來他老爸還披上了教授的皮,使得元嘉這個獨生子愈發受寵起來。元家爺爺的故舊,元家爸爸的學生,哪個不是連帶的對元嘉也好上幾分。就連元嘉當初畢業之後的工作,也是靠著關係安排的,得到了一個起薪就有五位數的職位。若非是靠著這層關係,哪怕他再有能力,也是得不到這個職位的。
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隻有元嘉一個。
元嘉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餓肚子更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元嘉之前肚子餓得不行的時候,還想著如何發家致富分散注意力,最後卻發現自己簡直一無所長。他讀的是數學專業,沒穿之前當然不僅算過得去,而且是很不錯的專業。可是他穿到了這個大定國,別說是靠著自己的專業謀生,就是聽著當地話都有些吃力,少少聽懂的幾句,還是靠著肢體語言推斷出來的。
後來昏迷一場,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元嘉才總算有了一本「翻譯器」,可總是隔了一層,表現出來不用別人說,元嘉也知道自己像個反應遲鈍的白痴。
更何況,他還不識字。大定國的種種,儘管和文字影像資料中的歷史沒多大區別,但是文字還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在原身記憶中,大定國並沒有普通話一說,或者有傳說中的官話,但是很可惜,原身接觸的最多的是軍營中來自各地的軍漢,很多時候都是雞同鴨講的狀態。
他們也無需聽懂更多。原身被招進去後,就被排入後勤兵,也就是一個打雜的。工作繁重,卻好在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唯一一次上陣,是因為前面的部隊全部都拼掉了,然後高階將領們需要戰略性撤退,他們這群後勤兵於是就擔當起了拖延時間的作用。
原身唯一經歷過的一次實戰,也算是驚險。九死一生的情況下,也被他逃了回來,甚至還順利退了役。只是沒想到殺人的戰場沒吞掉他的性命,反倒是他心心念唸的家人……
元嘉嗤笑了一聲,閉著眼睛將又吃了一顆石榴子,酸得幾乎五官移位,嘶嘶直抽氣。
等等!
元嘉忽然側耳傾聽了一下,發現屋子裡似乎還有另外一道聲音。
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元嘉一邊製造著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邊留意著那微弱聲音的動靜。剛才他嚇了一跳,緩了一緩後,發現這個可能性不大。一個茅草屋,一眼不僅能望得到頭,還能望穿頭頂,這屋子能藏得了人,除非是拇指姑娘!
製造出聲音的,更可能是什麼小動物之類。
再往常,元嘉可能不會想別的,現在腦子裡直接就給出了一個等式:小動物=肉!
也許是元嘉的表現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