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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他才知道自己和陸永之間的矛盾源自當年畢業的事情。諷刺的是,在安插給他的記憶中,自己那年自願幫導師寫論文,還在陸永的指導下,給好幾個頂級學刊投了稿,最後順順利利拿到了畢業證直接留校。
這些偽造的記憶和謝嶼安說的完全相反。
這種恰到好處的偽造讓他堅信——陸永逼許乘月從實驗室樓頂跳下,還清洗篡改了他的記憶,為ai偵探植入一套精心準備好的記憶。
這些虛妄的記憶加上剛剛那驚險處境,讓許乘月身體的每個細胞每根神經都戰戰兢兢,死亡彷彿如影隨形。
從他拒絕和解,拒絕殺掉從前的自己時,他就明白,只有將推他墜樓的無形之手定罪入獄,他才能安安心心在馬路上閒逛,在自己家裡睡個安穩的覺。
抬起頭今天的太陽很溫柔,心底卻升起徹骨寒意。他和陸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過去的自己,誰也無法知道了。
許乘月下地鐵後徒步走到了金平分局,茫然無措地在門口站了半個小時。他望著風中飄揚的國旗,一個念頭根深蒂固地從腦海中生長出來。
顧雲風一定會反對,但那個念頭還是不顧一切地在他心裡瘋漲,佔據整個大腦,佔據荒蕪內心。
下午顧雲風他們在和上南區刑偵隊的黃琛開會,智因生物非法人體試驗的案子目前在上南區那邊,下週就要庭審,但一直沒找到能指證他們的證據。
現在陸永實驗室失竊的案子總算是給上南區提供了個轉機,他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聽說實驗室洩露的資料流入到智因生物那,就慌不擇路地趕了過來,好好的元旦假期也不休息,直接衝去會議室開會。
「現在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陸教授實驗室的專案資料被竊取後,轉手到了智因生物那邊。駭客遠端攻擊實驗室後,在兩天內將手裡的資料給了林想容。」顧雲風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表情很嚴肅。
說這段話的時候許乘月剛巧走進來,輕輕推開門,低調地坐在了靠後門的位置。因為剛剛激烈跑動的緣故,他臉色看起來非常不錯,沒有缺乏運動的那種蒼白,整個人看著精神又健康。
推門的瞬間,顧雲風兩眼的焦點迅速變換,愣了好幾秒後才繼續說下去:「我們現在不關心他們是以怎樣的價格成交的,目前得到的線報,林想容拿到資料後立刻開始了對ai偵探的研究,打算用在她多年前的未婚夫,江海身上。」
「萬編年也知道這個事情,這在他的默許下。」
在他突然卡殼的講話中,其他人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看見許乘月後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多少還有點曖昧的意味。
「目前我們會緊盯住林想容,一星期後應邗以及智因生物的部分管理人員會出庭非法實驗的案子,這案子目前關注度很高,但缺乏有力證據,大機率是當庭釋放。應邗被釋放後將繼續作為主刀醫師,投入到江海的手術中。到時候黃隊這邊注意監聽他們,留存證據,時機成熟了再重新把他們抓回去。」
顧雲風沖黃琛敲了敲桌子:「這可是為你提供了絕好的機會,別再錯過了。」
他心裡正得意著自己想到的絕佳解決方法,許乘月冷淡的聲音從角落響起來。
「這樣好嗎?」
「有什麼問題嗎許教授?」
「你們是希望江海的手術發生,還是不發生?」
顧雲風愣住了。他並沒有過多地想這個問題,實際情況往往會很複雜,他們只能依情況行事。不發生最好,發生了,也就是多了點遺憾。
許乘月見沒有人回應自己,繼續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放任這件不該發生的事去發生,就為了得到可以定罪的證據?」
「對。證據最在重要。」顧雲風下意識地點頭。他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