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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憲心想馬上就回家了,不想跟她有過多口舌之爭。誰想潘曉媛看她不吭聲,還以為她心虛,便因此來了勁。
「某些人,稍微有點事就上別人那裡去告狀。而另外某些人,以為自己手裡有些權力,在班裡就訓這個訓那個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看呢。」
聽到這話,孟憲心裡有些生氣。她放下臉盆,對潘曉媛說:「你說話注意點。」
見她說話了,潘曉媛倒有些驚訝:「我說誰了?我說你呢?指名道姓說你了?你憑什麼讓我注意點?」
「你說誰你心裡清楚。」孟憲沉聲反駁道,小腿卻有些打顫。畢竟,這種跟人吵架的事,非她所長。
潘曉媛「啊哈」著笑了一聲:「你真有意思。那我就是說你怎麼了?你有本事再找唐曉靜告狀去?讓這個大政委來教育我一頓?就許你們往別人床上放東西,我往你床上放就是欺負人?大政委是不是這個理?」
「你不要扯曉靜,這事跟她無關。」孟憲紅著臉說,「說話少含沙射影,對我不滿就直說。我錯,我會改。我沒有錯,也不是容你隨便欺負的。」
簡直是用盡孟憲勇氣說完的一句話。
潘曉媛一聽果然就炸毛了,還想再跟她吵,被同宿舍的戰友小張勸住了。畢竟一個房間住的,鬧的太過也不好看。
孟憲就梗著脖子,站在原地,看潘曉媛被別人拉走。良久,撥出一口氣,手腳冰涼地回到床邊。
中午的時候,孟憲回到家時已經有些晚。
母親田茯苓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父親和弟弟也都在,見她回來了,忙招呼她上桌。孟憲心情並不是太好,但難得全聚在一起,看著家人臉上洋溢著的笑,她努力把心裡頭那點小情緒拋到了腦後,坐到了桌邊,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午飯。飯畢,小弟去找小夥伴玩了,父親孟新凱去睡午覺,臨進屋前趁孟憲背過身收拾碗筷的機會跟妻子使了個眼色。
田茯苓心領神會,跟著孟憲進了廚房。見她要上手洗碗,忙把她攔下了。
「放著,我來吧。別一個不小心再把我的碗打碎了。」
孟憲想說她哪有那麼笨,卻還是被母親毫不留情地趕到了一旁。孟憲無法,只能在後面看著,幫母親把洗淨的碗筷擦乾擺好。
母女兩人小聲地聊著天。才幾天不見,想說的話就攢了一籮筐。嘰嘰喳喳地聊了幾句,孟憲剛有些飽困,就聽見田茯苓問她:「囡囡,你爸說他有個熟人要給你介紹物件呢,你想不想見?」
孟憲一個激靈:「什麼物件?」
「還能是什麼物件?」田茯苓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笑著嗔怪了女兒一句,「說是今年剛大學畢業的,在中學當老師。據說是教數學的。」
「地方上的?」孟憲有些意外。
「是呀,怎麼了?」
「沒什麼。」孟憲低下頭,看著自己拖鞋尖上的小毛球,說,「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介紹地方上的了,我爸不是一直希望我找個軍人嗎?」
「想是那樣想,但不是沒有合適的麼。處物件不光要看身份,還得看他跟你合適不合適,否則身份再好也白搭。」
田茯苓這樣說著,心裡卻是明白的。如果不是上次跟周明明的事鬧的,在大院裡找一個合適的可心的嫁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如今,閒言碎語傳的到處都是,人言可畏,再想找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丈夫嘴上不說,但她卻是知道的,怕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鬆口說要在地方上找。
孟憲並不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反倒覺得有些可笑。
「怎麼不合適了?當初不就是希望我找個軍人才送我進文工團的嗎?」記起這個遙不可及的初衷,再聯想起在文工團的生活,呼吸莫名有些不暢。
田茯苓一怔,「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