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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的陳遠見我醒了,便將通著水的吸管送到我嘴邊。
裡面的溫水很大程度地緩解了我的不適,邢安說了句“有勞陳秘書了”後便從陳遠手裡拿過了裝有溫水的水杯。
“職責之內,應該做的。”
陳遠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丟下一句“陳董今天出差不回來”之後便拿著一旁的公文包出了房間。
“所以是遠哥幫你開的門?”
我仰起頭看著邢安,右手胳膊受傷了無法埋針,我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左手手臂結結實實地捱了一針,現在也不能亂動了。
“誰叫某人昏迷不醒又持續發熱,我在你家門口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
我有點感動,便用手指勾了勾,邢安看我一眼,將手遞到我掌心裡,我便如願勾到了邢安的手指。
“小邢導人脈好廣。”
我淡淡地笑起來,邢安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把吸管遞到我嘴邊。
“別貧,喝你的水。”
護士小姐姐打了針,對一側的邢安說道——
“這是最後一瓶營養液,打完直接拔掉就行。”
“辛苦了。”
邢安點點頭,護士小姐姐收拾了放在桌子上的藥箱便出了房間。
“現在還疼嗎?”
消炎藥大抵是打過了,傷口的疼痛明顯有所緩解,即便睡過一覺,周身還是存在著揮之不去的疲倦感。
我喝完杯子裡的水,抬眸看了邢安一眼,而後啞著嗓子說道——
“疼。”
“傷口換過藥了,還是疼?”
邢安用另一隻手拉住我受傷的右手手腕,探身看了看我的傷口。
“沒出血,不算很嚴重,是在向我撒嬌嗎?”
我誠實地點點頭,對邢安道——
“你摸摸我,就沒有那麼疼了。”
邢安收回握住我腕骨的手,力道輕柔地捏了捏我的臉,我則趁機蹭了蹭邢安的手背。
邢安嘆了口氣,將掌心攤開,我便順勢將臉頰蹭進他柔軟的掌心。
“邢安你知道嗎?生病有人陪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啞著嗓子喃喃道,邢安捏了捏我的耳朵,輕聲在我耳邊說——
“怎麼這麼怕冷的人還是發燒了。”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
我看著邢安眨了眨眼睫,而後在他的掌心閉上了雙目。
“幫我拔了營養液你就回去吧,輸不輸都無所謂了……路上注意安全。”
安心下來,睏意便再次襲來。
我無意識地牢牢勾住邢安的手,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有吵鬧的砸門聲,也沒有定時起床強制喚醒的鬧鈴聲,生病了還有人陪在身側。
這一覺睡得異常安穩。
再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手上的針不知何時已經被拔掉了,房間裡也沒有邢安的身影。
要不是手上的針孔和桌子上的吸管杯,我甚至都要懷疑這一切其實是我發熱燒迷糊了而生出的臆想。
我撐坐著坐起身來,右手卻感覺到墜著的重物。
我向著身側看去,邢安閉著眼睛側躺在我身邊,手指自我的指間滑落。
我愣了一會兒,眼眶不爭氣地又酸起來。
我俯身親了親邢安的額頭,小心翼翼地穿好拖鞋去拿體溫計。
三十七度一。
完全退了燒。
我折返回床邊,重新勾住熟睡中邢安的手指。
連日工作的不止我一個,邢安亦是如此。
平日裡睡醒了就會察覺我一切小動作的人,剛剛的拉拽都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