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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看到向煊給她發來的這條訊息,眼睫微顫。
自從和徐宴淮分手後,她一次南江都不敢再去,也從沒回過他舍友們發來的訊息。
怕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指責她,更怕他們對分手原因打破砂鍋問到底。
無論哪一個她都扛不住。
所以乾脆就躲著他們。
心裡雖然還是不可避免的難過了瞬,但更多的是為徐宴淮的選擇感到高興。
只要他想,無論在哪個方面他都可以做的很好。
只是這一走,大概他們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坐在圖書館裡轉筆轉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一道題都沒有選出來的時候。
岑意遵從自己的本心,打車去了機場。
就這一次。
最後一次。
電子大屏上不斷更新航班資訊,廣播裡迴圈響起提醒變更登機的訊息,往來人群匆忙拉著行李箱擦肩而過。
機場是見過最多生離的地方。
岑意悄悄躲在機場粗實的承壓柱後,一眼就在入伍佇列中捕捉到那個,在心裡描摹過無數次的人。
筆直挺拔的身材外整齊套著綠色軍裝,肩上斜挎著紅色錦帶的徐宴淮。
在一眾身高腿長的男人裡,五官仍舊剛毅突出,讓人根本別不開眼。
那一刻,岑意才驚覺。
她的男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時間改變了他的容顏,褪去了身上的青澀。
卻改變不了他一如繼往的肆意耀眼,意氣風發。
岑意一直盯著徐宴淮和旁人搭話,又透過安檢門,直到再也望不到他的背影。
眼眶驀然酸澀。
再見了,我的男孩兒。
再見了,我乏味青春裡所有的美好。
我從不後悔認識你,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義無反顧與你相遇。
但這一次,請原諒我的逃避,我是真的不想再繼續耽誤你了。
請你日後務必,平安喜樂名冠群倫,有我無我皆能如願。
……
「明明就捨不得,為什麼還要分手?」
蔣睿淵嘴角叼著未點燃的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在岑意身後,靠著她旁邊的柱子看著逐漸消失在天際的飛機。
岑意收回再望不到那架飛機的視線,好看的小鹿眼裡還有沒來得及消退的不捨。
她靠著承壓柱低聲說,分手是很難過,可是比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折磨好。
「嗤,別說那麼深奧。」蔣睿淵能看得出岑意在徐宴淮心裡的分量,也能看得出岑意對徐宴淮的不捨。
「我只知道你們不會錯過。」
他不算很瞭解岑意,但他了解徐宴淮。
他知道徐宴淮一定不捨得錯過岑意,也會暗自蓄謀重逢,期待。
他們不會錯過,也不該錯過的。
岑意在嘴邊捻了捻這句話,垂頭苦笑說,不管會不會都已經錯過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蔣睿淵聽完,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偏頭看向岑意「但如果你們足夠相愛,肯定能重新在一起的。」
「蔣睿淵,足夠相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不是足夠相愛就能不顧一切的在一起。
也不是懷抱熱烈愛意就能走過每個寒冬。
「不然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耿耿於懷的遺憾了。」
蔣睿淵抬手將將嘴角的煙拿下,別在耳朵上說,既然是遺憾,那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只是兩個人想不想解決罷了。
這世上遺憾有千萬種,除去死別,幾乎都能歸結為兩種。
一種是因為一個人不願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