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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岑意不接話也不和他嗆聲兒,徐宴淮的陰陽怪氣像是全打在棉花上,有火沒地兒撒。
操。
真他孃的煩。
怎麼過了幾年她眼光變得這麼差。
是他變醜了嗎?
徐宴淮轉身看著落地窗反射出來的自己,抬手意思意思扒拉了兩下剛冒出的青茬,確定自己是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以後,才轉身大步流星追上岑意。
「你男朋友長得不怎麼樣啊。」
徐宴淮長腿邁開幾步走到岑意身旁,繼續開始沒事找事。
「……」
岑意縮著脖子懶得搭理徐宴淮。
這人,越搭理就越來事兒。
但沒想到徐宴淮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眼光可真差。」
「他都沒有爺十分之一帥。」
「你就——」
不知道這人怎麼越不理還越來勁兒,岑意實在忍不住偏頭嗆了徐宴淮聲。
「煩死了,我看是你沒有他十分之一帥吧。」
徐宴淮聽完眸子猛的一眯,裡面有蓋不住的戾氣,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嗤笑出聲。
「這他媽就護上了?也不知道以前是哪個眼瞎的總偷看我還說我帥。」
脫口而出的話音還沒被風吹散,兩人似是同時想到最後分手時的不愉快,雙雙頓住。
這是重逢以來,第一次提起以前。
沒想到還是不可避免,有些尷尬難堪。
岑意眼睛盯著前面的柏油路,被黑夜更加陰冷的風吹到乾澀脹痛,眨了又眨,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索性乾脆就當作沒聽見。
沒有以後的以前,就沒什麼再提的必要了。
無論是遺憾還是難過,都是徒增煩惱罷了。?
第63章 、隨
醫院大樓裡是和外面黑暗不一樣的燈火闌珊, 明亮通透的白熾燈為心慌著急的人們指明瞭方向。
時不時就會有一群人推著從救護車上抬下的病患一起往急診室跑去,也是和街上寂靜不同的喧囂。
徐宴淮略微偏頭,瞥見岑意那一副又將自己縮回殼兒裡油鹽不進的樣子, 扯了扯嘴角自嘲。
右手無意識的又想將兜裡放著的煙盒摸出來。
可醫院大樓就在幾步前,徐宴淮只能生生忍住今晚接二連三的煩躁,沉默著跟岑意進了電梯, 上二樓朝著右手邊深處的心外科辦公室走去。
因為岑意想起剛剛吃晚飯的時候, 鍾鶴巖說他今天值夜班,來找他借東西的話正好也方便些。
「咚咚——」
這會兒還沒到查房時間, 岑意站在開著的辦公室門外, 就看到鍾鶴巖正坐在座位上低頭寫著什麼, 抬手敲了辦公室的門兩聲。
鍾鶴巖聽見聲響抬頭, 看見是岑意站在門外,有些疑惑的站起身來問她。
「怎麼沒回家反倒來我這兒了?」
岑意回頭示意同樣看見鍾鶴巖,臉上表情更臭了的徐宴淮進來,拉住他的袖子就朝鐘鶴巖走近幾步
「他之前在大廳裡為了救我左手被刀子傷了, 這麼長時間也沒專業處理過, 能麻煩你幫他看一下嗎?」
岑意拎起徐宴淮左手處的工裝袖子,讓鍾鶴巖將他包紮的亂七八糟的手看的更清楚些。
「雖然有些大材小用, 但我想著來找你可能會方便些。」
岑意難得主動勾起笑,朝鐘鶴巖眨了眨眼睛。
看岑意這樣, 鍾鶴巖就更不可能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明明動作是認真小心拆著徐宴淮手上的繃帶,話卻是對著岑意說的「什麼叫大材小用,正好現在我也沒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