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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也不是她的了。
他再也不會把她抱在懷裡輕聲細語的哄她,只會冷漠的說別再讓他看見她,他不想管她。
是她自己把他趕走的。
她沒資格難過不是嗎。
徐宴淮在岑意從右側撞肩而過時站直了身子,猛然伸手大力抓住了她細白的手腕。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
另一隻手快速從制服口袋裡摸揣出一個東西,強硬的塞在岑意手掌心裡。
帶著強硬的,不容置喙的力道。
「嘶——疼——」
手腕被抓的疼,手心也被他手上的硬物硌疼。
心口也在泛疼。
哪哪都疼。
岑意哽咽著用力掙脫開桎梏著她的大手,手心滾燙炙熱,就像面前那個人一樣熱烈溫暖。
想起剛剛的委屈害怕,又想起他以前對她的溫柔,再看看現在這麼惡劣的態度,岑意的眼淚頓時冒得更兇了。
像斷了線的珍珠。
一顆顆從眼裡滴落,滑下臉龐,打在透亮的地板上炸開晶瑩的碎花。
徐宴淮看著岑意越冒越急的眼淚手足無措,捻在唇邊欲言又止的話也連同手掌的力道一同收回。
可就這一鬆,岑意就迅速靈活的越過他,邊擦淚邊向轉角的電梯跑去,再看不見她的身影。
徐宴淮重新靠回牆上,閉眼順著堵在胸腔裡的那口悶氣。
窩裡橫的東西。
就只會和他倔。?
第4章 、遇
每至華燈初上夜深人靜之時,每逢淒寂清孤不願獨處之日,人們總喜歡將自己隱匿沉淪在燈紅酒綠的放縱裡,與夜把酒共笙歌。
在遷到新院來之前,科室裡又來了幾個新的實習生,也有像岑意一樣留院轉正成為正式醫生的。
按以往慣例來說,科室裡的老人們都會挑個時間,為她們辦一場迎新宴。
不僅是為了找個藉口出去吃頓好的,也是為了讓她們快速認識熟悉科室裡的人,以便日後工作的合作交接。
更能幫助新人們迅速融入進科室氛圍,不會單獨遊離在團體之外,產生被孤立的心理。
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大家都非常積極。
從半年前就開始喊著要辦的聚會,因著各自忙碌總有人抽不出空來,又因為後面舊院遷址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忙不過來而作罷。
直到前幾日穩定,又再次被人提起。
將日子定到了今天。
無法推脫。
早上岑意在大廳裡遇到了那種事情,雖然傷口得到了妥善處理,但是流進衣服裡的血液在面板上凝固結團,在這種冰冷刺骨的天氣裡黏膩的屬實難捱,總是感覺不舒服的厲害。
因此提出讓他們先去,她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隨後就來。
江北不同於江南的天,冬天更是亦然。
在江南很少能在冬天看得到雪,哪怕有也是一星半點,故而一到下雪天大家就異常興奮。
來到江北之後,反而覺得下雪是每到冬日就必須歷經的事情,時間長了之後再看到紛紛揚揚的大雪時,就並不會覺得有多稀奇。
早上開始飄落的雪,現在已經停了。
路旁禿枝枯杈上累了很厚一層潔白,路上的積雪卻早已被來往車輛行人碾壓成水,被車輪帶起漆黑一片,時不時在兩旁草叢樹林中還能看到各式各樣奇怪的小雪人。
原來距離那個冬天,已經過去四年了。
他們分開的那天,江南也似這般,下了很大的雪。
ktv外打著五顏六色的霓虹暗燈,照在人的臉上朦朧變幻加持神秘,參雜在迷離的夜色裡格外勾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