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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在上學。
所以盛淮才這麼護著,對外絕不聲張。
她默契不過問,卻又無意間提及其他事。
「你手機在震。」
螢幕倒扣,只有黑漆發亮的手機背殼映入眼簾。
他看都不看,一臉無所謂。
「黃毛丫頭電話掛早了,話沒說完,正在發火。」
「不用管。」
話都這麼說了。
言梓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的興致。
只是。
他這個妹妹火氣看起來不小。
此刻盛淮的手機一會兒一響,映得乳白色床單忽明忽暗。
響了有3-5分鐘,他才挑著眼皮,掃了眼。
嗤笑一聲,單手慵懶打字。
手指修長、清瘦,靈活攢動,讓她有些出神,想到了些場景。
臉頰隱隱發熱。
門外有人敲門,咚咚三聲。
像是一道警鈴,拎著她的大腦神經把沉浸於某種思緒的她拉出來。
她反應很快,從床上起身,匆忙套上睡衣,穿上酒店給的一次性白色棉拖,「誰啊,這就來。」
剛要走。
肩頭又被一隻大手壓住,示意她不要動。
盛淮顯然已經回復完了。
吊兒郎當起身,看向她時,眼底鋪一層曖昧的淡影。
蔓延到她身上。
「起這麼幹脆,看來我還有努力的。」
言梓:「…………」
風輕雲淡岔開話題,「不先去看看外面是誰在敲門嗎?」
「誰知道。」
盛淮不緊不慢往外走,晃悠到門邊,「送飯的助理吧。」
留下一個寬闊的背影。
言梓視線不由自主,飄向沒有鎖屏的黑色手機。
她不知道盛淮的密碼,平常也沒有窺探習慣。
今日卻鬼使神差,朝著盛淮的手機伸出手。
微信介面乾乾淨淨,群聊介面都被集中摺疊,能點掉的紅點都被點掉,僅剩下一個突兀的聊天框飄在上方。
還被置頂。
僅一眼,言梓就看到了對方發來最後的話。
——見孫嘉怡父母提上日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心裡驟慌。
還有一些隱秘,鼓鼓囊囊的脹澀感在胸口蔓延。
像高濃度酒水入喉,火辣辣燒灼潤滑的皮肉。
仔細想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跟盛淮怎麼走到一起的。
盛淮在外面從來沒有承認過跟她之間的關係,外面也沒有任何有關他和她的爆料流傳。
也不是沒有被拍到過。
只是十次有九次都被他擺平,剩下一次是出演《二十三十》。
那一次,她跟盛淮還僅是同事關係。
盛淮是最好的娛樂圈前輩,對她的方方面面都有指點,從演技到臺詞到混圈之道,帶著她半隻腳踏入這個迷亂繁華的世界,熱絡又關切。
一度讓她產生了錯覺。
她跟盛淮的這層關係一定會順勢遞延。
然而,現實還是給了她當頭棒喝。
《二十三十》殺青後,盛淮一次沒有聯絡過她,有他頭像的對話方塊被掛在聊天介面最高處,黑底白字,冰冷地對著她。
彷彿他們從來沒有熟悉過。
那段時間,她格外消沉。
唯一出演過的角色沒有上映,孤零零地被寫進簡歷,能夠得到的戲份只有擦邊網大和一些小成本尷尬短劇。
就這樣蹉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終於收到了《二十三十》過審提檔的訊息。
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