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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遙走到門邊蹲下,撿起那張小卡片,上面有一個穿著白色吊帶的女人,一對「兇器」呼之欲出,陸知遙對著word自帶的藝術字型念出了聲:「清/純/學/生/妹,火辣性感御姐,停車方便,莞式服務,花樣百出,包您滿意,包夜580,138xxxxxxxx。」
陸知遙念得太過張揚恨不得整個走廊都做了一次免費廣告。許久白了他一眼,立刻將他一把推了進去,關上了門。
「嘖,還特麼『花樣百出』,這文案寫得可以,輕水的物價水平著實不高啊。」陸知遙手指彈了下小卡片。
許久扯過那卡片一把撕碎:「還是不跟你在這裡談了,明天車裡說吧。」
陸知遙在昏暗的燈光下,竟然看到許隊有點臉紅了,此時此刻,陸知遙內心跪地仰天長嘯,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感激偉大的沈璃給了他重見光明的機會。
陸知遙眼看自己就要有反應了,飛快地清了清嗓子:「那,那我先洗澡了。」
許久想起了什麼,喊住了他:「你今天可以自己洗頭了?」
陸知遙撓了撓頭:「我可以就沖一下,不碰頭髮。」
許久起身走進了衛生間,將蓮蓬頭拿下,沖陸知遙一招手:「來吧。」
當許久的手再一次撫上陸知遙的頭髮時,陸知遙的氣息忽然變得有些不穩,隨著溫熱的水流過額頭,他的內心泛起滾燙的火苗。
朦朧的水汽很快氤氳開來,許久在身後的呼吸彷彿都被陸知遙聽得一清二楚,陸知遙不合時宜地走了會兒神,他想,人為什麼是恆溫動物,他明明每次見到許久的時候都渾身發燙得快爆炸了。
「許隊,你知道熱傳遞有哪幾種方式嗎?」
許久將陸知遙的頭髮輕輕往後捋著:「傳導、對流和輻射,幹什麼?」
陸知遙訕訕:「沒什麼,現在特別想做物理實驗。」
許久抿著嘴,在陸知遙腦袋後面偷偷笑了笑,不理他嘴賤:「你嫌冷?我把水開熱點。」
「誒別別別,我都快燙死了!」陸總其實是快嚇死了。
「所以現在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害怕洗頭了嗎?」許久倒了些洗頭膏在手上,溫柔地搓著陸知遙的頭髮。
許久的聲音有一種徘徊在低音區的清亮感,極高的辨識度,磁性而纏綿的音色,尤其在水汽溢滿的浴室裡,更是顯得欲蓋彌彰的性感。
他這長相和這把嗓子,不去做播音主持簡直是tv、tv各種tv的損失,陸總又走神了,好在走地不太偏,馬上拉了回來:「是小時候的事了,」陸知遙閉著眼睛,感受著許久手指的力度:「大概三歲的時候,跟我姐在輕水東郊的河邊玩,不小心掉到了河裡,那時候太小,又不會游泳,是一個哥哥跳下來把我救上來的,那個哥哥也才七八歲,我那時什麼都顧不了,他跳下來的時候,我正在玩命地掙扎,一下子把他也按進了水裡。」
陸知遙說到這,聲音有些發抖:「我當時一把就拽住他的頭髮往下摁,那種濕漉漉滑膩膩的感覺一直在我腦子裡。後來那個哥哥掙開了我,拼命把我拖到了岸上。從那以後,我只要一碰到濕漉漉的頭髮就跟要了命一樣,小時候就不停尖叫,長大了終於能剋制一點,但從那以後再也沒自己洗過頭,摸到濕頭髮,我會感覺很噁心也很心慌,不光是因為溺水的後遺症,還因為這差點害了另一個人的命,簡直太糟糕的回憶了。」
「你老家是輕水的?」許久問。
「嗯,後來沒幾年我們就全搬來了伍州。」
許久:「那個救你的哥哥知道你落下了這毛病嗎?」
陸知遙搖搖頭:「那個哥哥是我爸爸朋友的兒子,好像是姓周,後來他們一家也搬走了,再也沒聯絡過。小時候的事我記得不多了,大概是那時候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