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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朗停下腳步，轉身。霍牧差點沒剎住腳跟蔣明朗撞上，幸好蔣明朗反應快往後退了一步。

&ldo;霍先生，方便讓我搭個便車嗎？&rdo;蔣明朗裂開嘴，擺出一副古歐洲紳士的模樣。

&ldo;行。&rdo;

霍牧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回頭，這回換蔣明朗跟在他身後。霍牧人高腿長，從包裹在牛仔褲裡面的線條來看，平時沒少健身。他步伐穩健，速度跟趕得上別人小跑，蔣明朗跟在後面有些吃力。

因為蔣明朗的神經質發作，他們又走了十多分鐘回到之前停車的位置。遠遠看過去，車子的雨刷器上面好像是夾了張白紙。作為一個老司機，蔣明朗很清楚那張白紙是什麼。

霍牧吃罰單了。

一上車，蔣明朗就看見昨天他給霍牧修改後的筆記本。他恍然大悟，難怪今天霍牧的演技有進步，感情這給人施肥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筆記本底朝天地放在兩個座位中間的位置，硬紙殼封底上有不少原子筆畫畫出來的痕跡，有黑色紅色各種顏色。

硬紙殼上下兩個邊角被磨得起了毛邊，看樣子霍牧經常使用這個筆記本。

算了，就當還了霍牧這個人情。

蔣明朗悄悄嚥了咽口水，他伸手在筆記本硬殼子上面敲了敲，&ldo;這本子我可以再看看嗎？&rdo;

&ldo;嗯。&rdo;霍牧沒多說，單純地應了一聲。

蔣明朗看他一副沒什麼反應的樣子，非常耿直地開口說：&ldo;話說要是你不樂意我在你筆記本上塗塗改改的，你要明著跟我說。&rdo;

霍牧搖了搖頭，&ldo;沒什麼不樂意的，你改的很好。&rdo;

蔣明朗沒出聲，他伸手從車前面的小格子裡拿出筆，低著頭專心改手裡的筆記本。昨天他改了一大半，還有一小部分還沒來得及改。就跟別人對他的評價一樣，蔣明朗一旦接觸到和戲有關的東西就會變得特別的認真。

行駛到紅路燈路口時，霍牧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低頭在自己本子上寫寫劃劃的蔣明朗。他低著腦袋，額頭前面落下來的碎發把他眼睛遮掉一大半。蔣明朗的外貌算不上好看，往好的說能算得上斯文秀氣，往一般說，蔣明朗這種臉在娛樂圈只能算一個普通人。

可現在，霍牧覺得認認真真盯著筆記本的蔣明朗還挺順眼。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氣質，可他不得而知。

&ldo;待會我要繞遠一點接一個人。&rdo;又走了一段路，霍牧覺得車裡面好像有點太安靜了。他開啟車載音樂，出聲詢問一邊的蔣明朗。

&ldo;嗯。&rdo;蔣明朗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了一番，隨後又舉起本子遞到霍牧面前。&ldo;你這裡的理解完全跟人物心理背道而馳了。這裡你今天回去自己想，我就不給你解釋了。&rdo;

霍牧微微一愣，他張嘴略為疑惑地問道：&ldo;這是給我的家庭作業？&rdo;

&ldo;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當這是家庭作業吧。&rdo;蔣明朗闔上本子，把筆放回原來的位置。他眯著眼睛把腦袋靠在座椅上，跟著車載音樂的旋律小聲地哼著歌，似乎心情不錯。

霍牧點了點頭，抓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神經質一般又放鬆了下來。

車很快就行駛到季連平在讀的大學，霍牧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了車，撥通了季連平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不到，那邊的人飛快地接了電話。

&ldo;喂，哥你在哪？剛想去找你呢。&rdo;季連平走出校門，剛想給自己老哥打電話，兜裡手機就響了。

霍牧開了一半的車窗，伸出手朝季連平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