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第2/6 頁)
那種渾然天成的矜貴優雅實在是與他的本性不符。
若是姜月遲不瞭解他,必定會認為他是一個非常儒雅的紳士。
是會在舞會上摘下禮帽說出那句“美麗的女士,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的紳士。
但事實上,他不會邀請人。
因為在他的眼中,沒人配得上這份殊榮。
服務員在他面前點頭哈腰,他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
然後將視線朝姜月遲看來。
在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面前,他就像是一位尊貴的國王,他不需要用威嚴來震懾他的臣民,這是隻有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可唯獨只有在姜月遲面前時。
她想,他就是一條一直在發情的野狗。
“是要打檯球嗎?可我不太會。”她走過去,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
她絕口不提犯困的事情。
算了,就當是在自己回中國前,讓他再多陪陪自己吧。
是的,費利克斯陪她,而不是她陪費利克斯。
姜月遲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她知道費利克斯離了自己還能找到更多比她更好的女人。
但她若是離了費利克斯,這輩子就別想再與他這種階層的男人碰上面。
她有些遺憾,如果能和費利克斯結婚的話,那她在國內的那些同學該有多羨慕。
如果有人因為這些認為她虛榮,她也不會反駁。
畢竟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毫無缺點呢。
她就是虛榮。不然也不會在人群之中,只對費利克斯一見鍾情。
因為他出眾,因為他高高在上,因為他擁有睥睨一切的財富和地位。
女人大多都慕強,她的初戀太高了,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會影響她之後的擇偶觀。
姜月遲挽著他的胳膊過去,這裡應該是被提前清過場,要麼就是進來有許可權。
因為這裡的人太少了,每一個看上去都是非富即貴。
最能證明他們身份的,則是每個人的身旁都站了幾個身材高挑的大胸美人。
這些洋人的審美似乎都很統一。
和她們比起來。
姜月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勉強處在b和c之間的胸口。
費利克斯注意到她這個動作,喉間溢位一陣輕笑。
蠢貨。
有人先開了球,費利克斯問她要不要上去捅兩杆?
她搖頭:“我不會斯諾克。”
他說:“不會沒關係,待會我教你。”
姜月遲真的要以為他是一位樂於助人的好老師了。
他站在她身後,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握杆,糾正她的姿勢。
他的手握著她的手,往球杆下方挪了挪:“別太靠前也別太靠後,這裡剛剛好。”
“對。”他深深喘了口氣,聲音很輕,落在她耳邊,恰好只夠兩個人聽到,“就是這裡,用點力。”
他的話意義不明,是讓她握著球杆的手用力,還是,其他地方用力?
在旁人看來,這是一場很正常的教學。可只有姜月遲知道,她正被什麼抵著。
“費利克斯,你剛才還說過,你和那些發情的野狗不同。”
他握著她的手,瞄準前方的母球:“我的確沒有發情。愛麗絲,我只是在佔你的便宜。如果我真的想做點什麼,你的褲子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他壓低了手:“愛麗絲,這叫低杆,看清楚了。”
他的上下身彷彿不屬於同一個人。
因為他真的在認認真真的進行教學。
手臂發力,母球在撞擊到目標球后後旋,而目標球則在受到剛才的衝擊後一杆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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