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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熄燈了，我還沒洗漱呢……」

話音未落，沈浠禾借著窗外月光，去床上摸到檯燈後開啟，宿舍瞬間明亮了不少。

「婉婉，好黑啊，快過來。」

蔣微正在陽臺外洗漱，見沈浠禾開啟了檯燈，急忙喚道。

「好，這就來！」

沈浠禾拿著檯燈大步跨了出去。

裡面幾人已經上床，悄聲說著話，陽臺外還有人在收拾，這是每晚的必備流程。

能在熄燈前就躺好在床上，一般是沒有考試的時間段，若遇上考試，大多時候都很晚才能洗漱上床……

但每晚的悄悄話，似乎日日都有，時間或長或短罷了。

……

次日。

第二節 課間，楊惠在班上說了這件事，個別女生想要穿旗袍或白色上衣那一套，但最後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定了上藍下黑那款，男生則毋庸置疑，為黑色中山裝。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加緊排練，朗誦稿比較長，王平要求全程脫稿，離演出時間還有兩周時間，算下來也是足夠排練的。

但課程太滿，能擠出來的時間不多。

楊惠則規定每日晚餐時間，提前二十分鐘回教室，全班一起排練。

王平時不時抽查一次。

前面幾日，大多數人稿子還沒記牢，朗誦起來也少了些感情，又是放學時間，不少人帶著情緒朗讀，還有的剛吃了晚飯，打著哈欠，昏昏欲睡似的。

王平不知何時站在了教室後面，看著裡面死氣沉沉的樣子，個個彎腰駝背，更甚者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

王平臉部抽了抽，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雙手抱肩，倚在後門處。

最後一排的男生似是察覺到了背後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微微向後瞥了一眼，正撞上王平冰冷的眸子，不禁渾身一顫，立馬轉頭，提高音量大聲朗讀起來。

這一異樣也引起了前側學生的注意，某些好奇的男生紛紛朝這面看過來。

接著又一一被王平的眼神殺了回去……

李陽晚飯吃得有些油膩，這會兒正不停地喝著手裡的飲料，身旁的人讀半天了，他都還未開口。

但身邊的聲音逐漸提高，他疑惑地向後看去，只見一臉嚴肅的王平邁著步子緩緩地上前，李陽微愣，只一秒，便匆忙合上了飲料瓶，張開嘴巴念著稿子上的字來，眼神飄忽，用餘光瞥著王平的方向。

王平在講臺上停住步子，臺下人很有默契的提聲朗讀起來，一時間，整個教室都環繞著朗朗讀書聲。

片刻。

「叮～」上課鈴聲響起，眾人慢慢收起了聲音。

王平唇角勾起，低眸看著臺下的人，緩緩說道：「看來你們都讀得差不多了嘛，是不是明天就可以上臺了啊？」

教室一片沉默。

「讀個書沒有讀書聲，個個軟綿綿的，像沒骨頭樣，才吃了晚飯都嘛，又不是餓起肚皮滴，都這麼大的人了，天天要我來守著你們，沒得一點自覺。」

王平越說越氣，開啟杯子，喝了口濃茶，才稍稍好了些。

又接著道：「青年節青年節，顧名思義，就是你們青年的節日，那為什麼學校要舉行這個活動，我們國家又為什麼要紀念五月四日那一天？」

臺下人不敢說話，王平扶額，無奈道：「鄧淩，你來說。」

鄧淩應聲起立，「五四青年節，是為了紀念1919年5月4日爆發的五四運動而設立的。」

王平示意他坐下，又問，「還有沒得不曉得的？」

臺下人搖了搖頭。

「都曉得了嘛，那你們說說五四運動的核心。」

「愛國，進步，民主，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