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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茶室的門口已經站著一兩個工作人員,正在苦心勸說,然而收效甚微,男人依舊暴躁如雷,甚至大庭廣眾之下還想動手打人。
「吳老師,我來接您。」
觀致此刻的聲音與這雞飛狗跳的環境格格不入,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直勾勾的看過來。
她沒有絲毫畏懼,安慰似的輕拍吳羨吟警惕阻攔的手,氣定神閒站到男人面前,伸出右手。
「您好,麻煩您讓一下,讓吳老師出來可以嗎?」
語氣淡然謙和,眼簾微垂而漫不經心。
男人果然炸毛,怒目圓瞪,「你誰啊?!我的家事要你多管閒事?!」
唾沫飛濺,觀致依舊含笑著,只是退了半步站穩。
工作人員似乎是怕事情越鬧越大,勸說觀致回去,讓他們來處理。
觀致只是搖搖頭,附耳說了一句話,工作人員眼神驟變,畢恭畢敬站到了一邊。
再回頭看向男人時,眸中全然淡漠,唇線抿直。
「張先生是吧,不知道您對吳媛小姐有沒有印象呢?」
男人猛地轉過頭,死死盯著觀致,咬牙:「你怎麼知道她?你想幹什麼?」
她輕按一下耳蝸,輕鬆道:「我老師的妹妹我怎麼會不認識呢?也不過前些日子我住院的時候偶然碰到她,看起來過得很滋潤啊,套房住的可還舒服?」
那天倒也是陰差陽錯,正好在走之前和舅舅告別,他剛好在頂樓給病人檢查身體,觀致也無意窺探別的病人,可是她到樓上的時候剛好聽到兩個小護士的八卦。
「這裡面住的是妹妹誒!」
「什麼妹妹?」
「就是剛剛那個男人老婆的妹妹啊,聽說啊,那個男人看上自己老婆的妹妹了,兩個人有一腿呢。」
「嘶……你別瞎說,那可是吳存老師,有這樣的老婆還不知足嗎。」
後面還說了什麼,觀致已經沒有心思再細聽,只是有些耳鳴的扶住牆壁。
而前幾天看到吳存穿衣服也讓她本能的覺得奇怪,以前做她老師的時候,吳存從不穿高領,即使冬天也毫無例外,但那天卻是穿了高領還圍著圍巾,臃腫而彆扭。
但是百密一疏,吳存抱住她的時候一股濃重的傷膏藥還有手腕上的淤青出賣了她。
出軌又家暴,這樣的男人死萬次都死有餘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男人也不是吃素的,開始抵死不認,彷彿剛才暴怒的人不是他。
觀致無所謂他說什麼,她和他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汙染了空氣。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不放吳老師跟我走,明天我就能讓你和你的垃圾,一起滾出市醫院。」此時的觀致眼中彷彿落滿嚴冬冰雪,毫無感情而言。
吳羨吟看著她的眉心痣,不像是菩薩,倒是羅剎更加貼切。
男人笑了,「呵!就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威脅我?」
觀致想了想,向工作人員招招手,背出一串號碼讓她打出去。
「不知道張先生耳不耳熟易珩昱這個名字呢?」
男人一挫,有些僵硬的看向觀致,表情勉強撐起保持體面。
「易家一個紈絝子弟,誰不熟啊。」
「哦?看來我的大名如雷貫耳啊。」
閒挑挑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裡悠悠傳出來,頗有興致。
男人嚇出一身冷汗,腿一軟只能扶住身邊的欄杆。
嘴有些哆嗦才看到工作人員手裡拿著的那個螢幕漆黑的手機,恍然亮起,正在通話中。
「易……易少……」
「這……這是誤會,這……」男人已經前言不搭後語,看到正環臂而立的觀致一下子將矛頭指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