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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磚。道一原本心無所滯，無礙於物，並不動心起意，可時間久了，終究難免好奇。&rdo;慕斯似是被故事所吸引，漸漸抬起了頭。

&ldo;於是道一問師父，您磨磚做什麼?&rdo;

慕斯聽哥哥講，心裡也在暗暗琢磨，難道磨磚是佛家苦修的一種方式，就和自己被罰寫字一樣?如果是這樣，那今天是不是又不好過了。

慕禪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心猿意馬，&ldo;懷讓回答他，磨磚是為了做鏡子。&rdo;

慕斯心道，把磚磨成鏡子也夠刁鑽了，若是哥哥哪天非要我把箱子也磨亮了‐‐

慕禪這時輕輕望了他一眼，慕斯這才覺到自己是犯了錯被抓了現行，因此也不好意思起來。慕禪卻彷彿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ldo;道一很困惑，於是他對師父道，磨磚怎麼能磨出鏡子?&rdo;他講到這裡卻望嚮慕斯，&ldo;你想，懷讓師父會怎麼回答。&rdo;

慕斯心中似乎有些想法，卻終於沒有說出來，只是搖了搖頭。口中含著的小砝碼仿似有千斤重。

慕禪卻不再看他，&ldo;懷讓師父說，既然磨磚不能成鏡，那修禪又豈能成佛?&rdo;

慕斯仔細咂摸著他語中意思，半晌說不出話來。

慕禪這時才輕聲道，&ldo;你心中想著旁的事，縱然你的手指劃穿了箱子，又有什麼意義?&rdo;

慕斯低下頭，只是他的思緒並沒有被哥哥所壓制，他想，哥哥最後說的話，和這個故事，又有什麼關係。

慕禪這時卻從家居服口袋裡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ldo;說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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