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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個不出名的小藝人嗎？

捲髮女生一抬頭就望見面前一張乾淨漂亮的臉，她一邊想著，一邊愣在原地，眨著眼睛瞄了瞄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就算了，有點糙。

女的……勉強還可以，但至少比姜在虞好看點。

直發女生怎麼擦也擦不乾淨自己身上的汙漬，湊了過來懟了一下捲髮女生的胳膊，「這倆誰啊？」

捲髮女生回過神來，又恢復了傲慢的態度，伸出手去，「給我吧。」

「嘿？你這人連一句謝謝都不說？」

像藝人的女生還沒出聲，旁邊的男的就開始皺著眉大呼小叫，給她打抱不平起來，聲音響亮透徹，彷彿要把這一段路的人都驚得過來看熱鬧。

捲髮女斜睨了男生一眼，仍然不以為意，將視線投向拿著手機的女生，被那雙清亮明淨裡的淡漠眼神弄得心驚，只得是勉強開口，「謝謝，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吧？」

女生輕嗯了一聲，骨感纖細的手指轉了個彎，捏住手機的一頭遞給她，她伸手剛要接過，蔥白指尖捏著的手機又縮了回去，對方那淡然的清眸裡多了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冷意。

「順便說一句，她沒整過，純天然的。」

聲調平淡，偏低的嗓音清潤悅耳，像是在悶熱蒸籠般的天氣裡，灌來了一股清冽的涼風。

捲髮女生和直發女生愣了幾秒，惱意回籠後湧上心頭，提高音量語氣裡帶著質疑，「你是姜在虞的粉絲？」

「不是。」

拿著手機的女生神色自若，將手中的手機調轉了個頭，黑色螢幕對準捲髮女生和直發女生的臉，仍是冷淡不起波瀾的語氣，「只是想提醒你們，說別人之前，可以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咖啡杯是你自己不垃圾分類亂扔，所以濺到身上是你活該，這還怪別人說明你這裡……」說著女生舉起手指了指腦袋，「不太正常。」

「你！」捲髮女生和直發女生一下子臉變得通紅，卻又找不出什麼話來出口反駁，「你以為你長得很好看嗎？」

女生沒理她們，將手機隨手扔過去，掏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後轉身就走，只淡淡丟了個眼神過去，彷彿她們的審美水平不需要她來說明，自有證明。

不顧還在原地橫眉冷對、氣急敗壞的兩女，剛剛在一旁的男生也跟著嘖一聲，留下一句狠話，「你們有臉和我顧師妹比嗎？」說完就往慢悠悠邁著步子的女生那邊走去。

「顧師妹！你等等我——」

孟州幾個大步子跟了上去，等到並行之後，他忍不住瞄了一眼旁邊的顧藏，仍然可以看到對方蹙著的眉心裡含著的慍氣，似是還在為剛剛兩人的口不擇言生氣。

顧藏很少生氣，至少在孟州看來是這樣。

她一直是一副淡淡的模樣，不管是下地幹活，還是在實驗室熬得天昏暗地，臉上總是沒什麼表情，就算累極了也不會像他們一樣抱怨，要麼就是悶不作聲，要麼就是平和的笑笑。

反正這人，平日裡總是沒什麼脾氣的。

但是今天，卻是他看到的，顧藏第一次和陌生人說這麼多個字。

一般顧藏都不會和陌生人爭論，大抵是覺得這種行為很浪費時間。

想到顧藏剛剛說的話，孟州心裡有了計較，咧開嘴笑了笑，語氣篤定，「顧師妹，你喜歡姜在虞啊？」

說是篤定，但其實他也摸不準，要說他這位不食人間煙火，連下地都像仙女下凡一樣的師妹，會和其他凡夫俗子一樣去追星，那還是讓人有點不願意相信。

「不是。」

空氣沉寂了幾秒後，旁側傳來的悅耳聲音否定了他的猜測。

果不其然，得——原來是仙女下凡打抱不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