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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岑宗哲——岑望的父親,就對這樣的林初泉一見鍾情,開啟了t猛烈的追求。
年輕時候的岑宗哲吊兒郎當,渾身散發著痞氣,每天就巴巴地候在林初泉回家路上等她。
今天手裡拿個頭花,明天兜裡揣包橘子糖,也不管林初泉收不收,一股腦兒塞在她手裡就賤嗖嗖跑走。
沒跑幾步便轉過身來,俊朗的臉龐對著林初泉綻出標準的露齒笑,喊道:我明天還來。
聲音大到路人都頻頻張望、捂嘴偷樂。
林初泉內斂木訥,臉皮子薄,哪能經得住這樣的攻勢,從一開始寧可繞遠路逃走,到後面紅著臉主動接受。
後來,兩人便成了婚,,鶼鰈情深,相敬如賓,是眾人眼裡羨慕的好姻緣。
成婚第二年,就有了岑望。而岑宗哲的生意隨著岑望日漸長大,也逐步從初見成色變得如日中天。
那段日子可謂順風順水,家庭美滿,事業有成,親人安康。
生活總是洋溢著歡聲笑語,像拉絲的糖,甜滋滋的。
年幼的岑望也總能看到,岑宗哲出門前會擁抱林初泉,並親吻她的額頭,珍重又難掩愛意。
意外發生在初一那年。
岑宗哲晚歸的時間越來越多,和林初泉也總是寡言少語。
林初泉心裡如明鏡,卻並不點破,又或者說,幻想有僥倖存在。
她只是沉默地翻看結婚時的照片,一遍又一遍。
岑望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他敏感地感知到:母親勉強扯出的笑容,和父親敷衍至極的態度。
但事情突然有了轉機,岑宗哲就像是幡然醒悟,給林初泉一口氣買了好多衣服和首飾。
像是在刻意地補償什麼。
但林初泉卻開心不起來,漸漸變得有些呆滯。
於是在一次下午出門,去超市採購時,林初泉魂不守舍,疾馳的車將她撞飛出去。
鮮血泅紅了岑望的眼睛。
後來岑望才知道,西裝革履、成熟穩重的岑宗哲在生意場上結識了一名女性,對方年輕美艷、熱情奔放。
名利雙收、人人敬稱一句的岑總,早已動搖了年少時的赤誠和純粹,陷入他人的溫柔鄉。
或許是倍受良心譴責,他意識到了錯誤,及時止損。
踐行了「心動是本能,忠誠是選擇」的原則,與那個女人就此切斷聯絡。
但一切為時已晚。
岑望那時極端地認為,岑宗哲就是殺人兇手。
他為此和他決裂,週末出去找兼職,卻因為未成年沒有店家要他。
他倔強地刨出所剩無幾的壓歲錢,寧願啃一個月饅頭,也不願花岑宗哲一分錢。
外婆心疼岑望,就接他過去一起生活。
他有時看著鏡子裡那張,和岑宗哲有七分相像的臉,也會止不住地厭惡自己。
岑望想在身上留住林初泉的影子,所以他有意控制自己的成長方向,朝著母親的性格發展。
當外婆每次紅著眼眶重複:「小望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岑望就稍稍用力回握住外婆的手:「我代替媽媽陪著您。」
直到要升高中,他在門口聽到岑宗哲近乎祈求地對外婆說:
「讓小望回淮城吧,那裡教育資源好。」
「我是他爸爸,我也想…和自己的兒子相處相處啊。」
岑望大步邁前,丟擲去的話毫不留情:「用不著。」
外婆沒說話,卻在晚上悄悄進到他臥室,用有些粗糙的掌心撫摸他的臉:
「小望去吧,好好學習,就當是為了外婆。」
「你長大了,明事理了。你媽媽的事,你爸爸也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