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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柏言是紀昀見過的第一個會為女性發聲的男生。
從前在網上閱讀到關於性騷擾的新聞時,評論區往往是烏煙瘴氣。
男男女女的帳號各抒己見,有人說穿這種衣服就是專門給壞人機會,有人說自己出門穿得再厚也還是避免不了,有人說那根本不叫騷擾只是想交個朋友。
紀昀一看那些把過錯全推到女性身上的評論就來氣,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可以主宰自己的思想,卻不能控制別人的行徑。
路柏言嘴角揚起:「我不是正在做你的朋友麼?」
其實他能有這樣的覺悟全部來自於他的家庭。
路柏言出生在一個幸福指數很高的家庭,家境優渥,父母恩愛,教育開明。
父母從小就教導他,不要小瞧女性,不能因為她們生理結構處於弱勢就覺得自己高她們一等。
父母也不反對他早戀,只要他是真心喜歡、尊重對方即可。
不過路柏言認為,他們不反對主要是因為他們的愛情就是從校園到婚紗。
受他們的耳濡目染,他相信女性的力量,相信愛情的崇高。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他,內心是自洽充盈的。
即便很多人因為他的長相造謠他有豐富的情史,把他描畫成一個頭腦空空、十惡不赦的頂級渣男。
他不會生氣,也不去解釋。
路柏言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兩人來到岑望家時,其餘四人已經就位。
彼時夜色已然降臨,屋外寒風呼嘯,屋內別樣溫馨。
大家決定把吃蛋糕安排在最後一趴,先進行娛樂環節。
真心話大冒險這種經典遊戲由於過時被淘汰,但「壽星」岑望擁有一次生日特權,被授予兩個提問或指令的機會。
「我只問一個問題。」
岑望不緊不慢的,吊足了眾人胃口。
姜喜澄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低緩的聲線響起:「為什麼換唇膏?」
啊啊啊啊啊啊!他怎麼還記著這件事呢,非要在這麼大好的日子,問出這麼尷尬的問題麼?
當著這麼多人,就算她好意思說,他好意思聽嗎?
不知情的四人面面相覷,唇膏?這是什麼瓜?
四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姜喜澄神秘兮兮的:「你真的要知道?知道了你一定會後悔。」
她這麼一說,眾人更好奇了。
岑望絲毫沒被她唬住,斬釘截鐵:「當然。」
姜喜澄快崩潰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又不是危言聳聽,岑望啊岑望,我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姜喜澄低下頭,深呼吸了幾次:「因為你塗上去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支我試用過。」
語速快得像有人在後面攆她似的。
空氣凝固了。
姜喜澄緊閉雙眼,等待「劊子手」岑望的大刀落下。
來吧,讓頭掉得更猛烈些吧!
秒針悠閒漫步。
姜喜澄聽到一聲輕笑,聲音染著幾分愉悅:「還以為是什麼呢。」
姜喜澄呆了,岑望不會沒聽清她說的是啥吧,她要不要重複一遍?
楊許然呆了,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賈之洲也呆了,共用一支唇膏這麼親密的事他望哥現在都不介意了?想當年那個打完球因為自己的毛巾被一個女生擅自遞給他,轉手就把毛巾扔掉的「冰山」岑望去哪兒了?!
紀昀臉要笑爛了,她就知道!她磕的cp絕對是真的!
路柏言也笑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