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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被盯得受不住時,岑望的視線又移回到她的臉龐,開口道:
「我看看腿。」
這話聽著實在太孟浪,完全不像會從岑望嘴裡說出來的話,姜喜澄一時沒反應過來:「哈啊?」
岑望看她一臉震驚,就知道她想歪了,眼眸浮現笑意:「你在想什麼,我說看你的傷。」
語氣裡滿是揶揄。
姜喜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邊把岑望迎進門一邊在他背後嘀嘀咕咕:「明明就是你說話太有歧義!」
岑望忽然停下腳步,姜喜澄趕忙急剎車,鼻樑骨差點撞到他背上。
他轉過身,姜喜澄以為他是聽見了自己的埋怨,要來興師問罪,結果岑望卻十分好脾氣地攬下過錯:「是該怪我。」
姜喜澄咬咬下唇,語氣有點不自然:「你知道就好。」
她坐到沙發上,輕輕捏著褲腿撩至膝蓋上方,一大塊青紫的淤青映入眼簾,覆在白皙的膚色上駭心動目。
姜喜澄慶幸父母不在家,她不想讓他們疑慮自己是不是又受到了欺負。
她小學在淮城一中隔壁的一所學校就讀,住宿過一段時間,結果由於年齡小,加上被分到和高年級一個宿舍,成為了她們搓圓揉扁的物件。
也就是那時,父母花了多半積蓄買下了這套學區房,方便她大學之前都能跑校回家。
岑望見狀,心頭一顫,眼神再未離開那片淤青,像是要把淤青的每一處深淺都刻在記憶裡:「自己磕的嗎?」
姜喜澄不想搞得自己像個向大人告狀求安慰的小孩,於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嗯。」
但顯然她並不擅長撒謊,目光飄忽著,岑望看在眼裡,並沒有點破。
姜喜澄把紅花油倒在掌心想要按摩,結果一看到膝蓋那副慘狀,便於心不忍,難以下手。
她試探著揉塗上去,結果下一秒,出於身體反射本能,疼縮抬手。
姜喜澄束手無策,煩躁下只得再次進行嘗試。
岑望掀起眼皮,單膝跪地,盯著她:
「我來可以嗎?」
第26章 我知道是你
姜喜澄看向岑望。
他眸色如玉,神色溫柔。單膝下跪的姿勢偏又象徵虔誠,讓人很難不心猿意馬。
姜喜澄想起童話書中屢見不鮮的王子,她從小就好奇,王子究竟有什麼魅力,和班裡只愛揪人小辮的男生不同嗎?
終於,兒時的困惑在此刻得到了唯一的答案。
姜喜澄呆呆傻傻地點頭。
岑望得到同意,將紅花油倒入平鋪的掌心中,四指併攏,進行人工升溫。
做完這個步驟,他目光落至姜喜澄細瘦伶仃的腳踝。
回想起她方才禁不住閃躲的動作,猶豫片刻後,另一隻手若即若離地搭在她腳踝後側。
整體碰撞出一種掌控卻又臣服的奇異火花。
姜喜澄視覺比大腦更先受到衝擊,此情此景是如此令人浮想聯翩。
腳踝上的神經也過分敏感,在溫熱傳來的一瞬間,便控制不住想要掙脫束縛。
可惜她撤退的方向跟岑望抵擋的方向恰好相反,肌膚反倒與岑望的掌心貼得更緊。
姜喜澄紅得像只煮熟的蝦,那塊肌膚更燃燒得厲害,灼得她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
岑望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拇指觸著凸起的骨骼,掌心一片滑膩,思緒紛亂到記不清該做什麼。
姜喜澄重新找回思考,在岑望指腹即將落到她膝蓋上那一刻,她下意識便攥緊了他的手指,堪稱狼狽地拋下一句帶著顫音的阻止:
「還是我自己來吧。」
兩人目光相撞,呼吸一剎那亂得不成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