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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昀摩挲著下巴:「仔細一看,我們的女同學好像都褪去了最初的青澀。」
楊許然觀察了會:「好像是唉,雖然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呈現出來的感覺就大不一樣了。」
姜喜澄眨眨眼:「看來老話說的女大十八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嘛。」
楊許然嘆了口氣:「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內斂,家裡親戚都說我這樣太沒用,得儘快改變。」
紀昀深有同感:「親戚們都這樣!我家親戚還說我嘴太碎,容易禍從口出,可我只是外向,又不是腦子壞了。」
「所以他們根本就是以偏概全,不用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姜喜澄託著臉,有些費解:「不懂為什麼好多親戚非要給內向和外向分個好壞,明明只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她十二歲之前,非常非常靦腆,不愛上課回答問題,不好意思和親戚打招呼,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
於是親戚們常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跟方蘭說:「哎呀喜澄這個樣子不行呀,光會死學習沒出息,必須有口才以後才能在社會上混!」
她十分叛逆地想:你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怎麼也沒見你混出個名堂。
她當時不明白,那些五百年才見一回的親戚是真心為她好嗎?
她十二歲之後,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價值觀,她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規劃,她想去到更大的城市。
這個時候,那些親戚又坐不住了:「你一個女孩子跑那麼遠幹嘛,混不成的,就留在這邊好了,以後結婚,近一點也好孝順你爸媽。」
她終於明白了,他們豈止不是為她好,根本是見不得她好,還要道德綁架她。
她真想不管不顧地痛斥一句:能不能少管我的事!先管好你們自己吧!
但痛斥完的後果是父母承擔,她不想讓外人在背後指點她爸媽教女無方,所以只得嚥下這口氣。
不過很慶幸,除了這些極品親戚,她的父母從未限制過她。
他們只希望她平安長大,健康幸福。
*
累了一天常常是眼皮耷拉、渾身無力,困到根本不用床,站著都能入睡。
這個時候,姜喜澄只要一看見熙攘的人頭,一聽見混亂的喧鬧,就會暴躁到想捏爆地球。
於是,這幾天晚上放學後,擁堵的主樓梯被她毅然拋棄。
姜喜澄拉著岑望繞遠路走了另一邊的樓梯。
岑望倒是無所謂,他會自動遮蔽周遭的聲音,所以吵不吵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姜喜澄想從哪走,他就跟著從哪走。
但他倆都忽略了一個重點——知道這邊僻靜的學生又不止他們兩個,而僻靜的地方又適合幹一些學校禁止的事情。
所以,兩人撞上了別人的表白現場,是男生對女生表白。
姜喜澄十分尷尬,正想帶著岑望裝聾作瞎悄悄溜走時,卻在表白的男生嘴裡聽到了「岑望」兩個字。
男生語氣驕矜又自大:「我哪點比不上岑望,我那麼喜歡你,他呢?他甚至都不認識你!他除了用一張臉騙騙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會幹什麼?他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花瓶!」
姜喜澄腳步一頓,下意識扯住了岑望的校服下擺。
女生譏笑道:「從你說出這種話開始,你就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我說了無數次我不喜歡你,你非要糾纏我,還氣急敗壞說岑望壞話。」
「我看你是嫉妒他吧?」
男生隱忍著怒氣,高高在上的:「我嫉妒他?我嫉妒誰也不會嫉妒他!你不知道,男的最懂男的,他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你別不信,就算你們能在一起,他也不會對你好,只會仗著你對他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