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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素聽著蛋寶的問話，微微愣了愣，她以前一直以為蛋寶跟她一樣。是不怎麼喜歡青龍的，但最近她慢慢發現，其實蛋寶對青龍這個爹爹還是很喜歡的。雖然青龍跟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蛋寶似乎已經認定他這個爹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天性吧，這讓柳素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虧欠蛋寶許多，所以一直想要給她最好的，但到頭來，她卻連尋常孩子都有的正常的家庭都不給不了他，每每總是要讓他擔心，她心中頓時越發愧疚。

“寶寶不喜歡我和你爹爹吵架嗎？”柳素忍不住問道。

蛋寶低了頭，小手攪在一起，輕聲回道：“娘以前不是總教我，不能跟別人爭吵嗎，那娘為什麼要跟爹爹吵架呢？”

柳素竟是無言以對，大人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能跟蛋寶講，便只能勉強一笑道：“娘沒有跟你爹吵架的，寶寶放心吧，剛才我們只是在說事情，娘一時著急，稍稍大聲了一些而已。”

蛋寶自然不會質疑柳素的話，甜甜一笑，撲進她懷裡撒嬌道：“不過爹爹要是欺負了娘，娘一定要跟我講，我一定幫娘打她，這世上誰也比不上娘重要！”

柳素聽了蛋寶的話，心中滿是欣慰，連青龍帶給她的鬱悶心情，都瞬間消散了許多，有這樣聽話懂事的兒子，她真的已經覺得足夠了，若是她能帶著寶寶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只過著她們的小日子，那該有多好啊，這對她來說，或許也只能是個美好的夢了吧。

柳素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想下去，又與蛋寶說了會兒話，丫鬟便送來了晚飯，柳素雖然沒什麼不怎麼餓，但因為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便還是喝了碗粥，吃了些易消化的點心。用過晚食之後，柳素便帶著蛋寶去洗澡，然後早早地進了被窩，晚上她給蛋寶講了好久的故事，算是補償這幾日沒有陪在他身邊。

晚上柳素睡熟之後，竟是做了一個很迤邐的夢，夢裡，她又回到了合歡派大殿前面，她瞧著前方不遠處那顆大樹旁，似是站著一對男女，她忍不住好奇往前走近，卻見那一對男女卻在忘情的親吻。

柳素吃了一驚，有些羞窘地偏過頭，但眼睛卻又忍不住偷瞄，真是既想看又覺得太丟人，一時又覺得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實在不該看，可就在她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卻見那亭子裡頭的男女都轉過了頭看著她。那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和青龍。

柳素大吃一驚，嚇得拔腿就跑，一晃眼就跑入了那合歡宗的大殿裡，殿裡面供著一尊歡喜佛，在那佛像的前面，她又看到了一對年輕男女正在親嘴。

柳素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二人，等他們轉過頭來，果然又是自己和青龍。

柳素在夢裡一直跑啊跑的，可是無論她是跑到山上，跑到水裡，都能看到那對男女。到最後，她實在跑不動了，她就看見自己走入了一個溫泉池子。

溫泉水滑洗凝脂。霧氣裡柳素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背影，曲線窈窕修長，肌膚白皙瑩潤，可是當她走下去之後，霧氣漸漸散開，柳素才看清楚，那池子裡還有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不是青龍又是誰。柳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拉入了水裡，那好看的薄唇轉眼就壓了上來。

“啊~~”柳素尖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睡在她身邊的蛋寶也被她這一聲驚呼吵醒了，揉著眼睛，睡眼迷濛地坐起身來，擔憂地看著柳素問道：“娘……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柳素此刻已經稍稍冷靜了下來，勉強扯出一抹笑，摸了摸蛋寶的腦袋說道：“娘沒事，寶寶快睡吧。”

“我陪娘您一起睡，有我陪在你身邊，娘你不要害怕。”蛋寶很是貼心地伸手摸了摸柳素的臉頰，安撫著說道。

柳素這才又抱著蛋寶一起躺下，輕輕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