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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還想趁此機會去找蕭楚問清楚跟沈熠然到底怎麼回事,得,只能先回家。
蔣秋罵了一句晦氣,去附近商場衛生間洗了一下手,然後頂著寒風瑟縮著脖子站在公交站點等車。
今天運氣特別差,眼看著對面公交車一輛接一輛跑得歡快,自己要坐的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帝都的冬天特別冷,蔣秋為了保持形象穿得特別輕薄,沒多久就凍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白,不住往手心呵氣跺腳,狼狽極了。
好不容易上了公交,以為能暖和暖和,結果車上空調竟然出了故障,裡面跟冰窟似得,蔣秋都快崩潰了。
這還不是最糟的,往常這個時候他媽應該在菜市場擺地攤賣菜,今天搬貨時不小心閃到腰,只能先回來。
他媽本來因為這件事心裡就不舒服,坐在客廳椅子上罵罵咧咧,看到蔣秋破破爛爛的外套更是火冒三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蔣秋也憋悶,母子二人直接吵了起來。
蔣秋媽媽抄起旁邊的掃帚想揍他,動作間又閃到腰,疼得臉都白了,扶著牆半天站不起來。
蔣秋慌忙打電話給他爸,父子二人合力將他媽攙上車,然後開去醫院。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媽得在家修養好久才能繼續擺攤賣菜,家裡進項少了,還得倒貼膏藥錢和攤位費。
他爸著急趕回家,路上闖了兩個紅綠燈,罰款事小,但駕駛證被扣留了,之後要經過學習和考試才能拿回來。
這意味著駕駛證重新到手前只能啃老本。
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因此雪上加霜,氣氛變得特別壓抑。
蔣秋忙著照顧他媽,一時間竟是顧不上蕭楚那頭。
這天蔣秋出門扔垃圾,正好撞上跟媽媽一起回來的蕭楚,他才想起之前那茬,連忙喊住人,「蕭楚,你總算回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你們聊吧,我先去做飯。」蕭楚媽媽說完,上樓去了。
蕭楚看著蔣秋,等他開口,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你什麼時候跟沈熠然關係這麼好了?」蕭楚媽媽一走,蔣秋立刻拉下臉,沒有遮掩自己的不高興。
沈熠然那句「捉姦」突然從腦海中浮現,蕭楚嘴角輕輕抽搐。
將這種奇怪的念頭從腦海中丟出去,他解釋道,「偶然碰見,他閒著沒事就來找我。」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蔣秋皺眉抱怨道。
蕭楚沉默了。
對他來說,蔣秋曾經確實是唯一的朋友。
但對蔣秋來說,恐怕不是這樣。
蔣秋有那麼多朋友,除了上學放學,很少跟他一起。
進私立學校後,顧寧珏不喜歡他,蔣秋在學校也刻意疏遠,只有跟顧寧珏鬧矛盾或者考試臨近才會找他。
從前不覺得什麼,現在有沈熠然作對比,蕭楚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對蔣秋來說,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蔣秋不清楚蕭楚在想什麼,等半天沒有回答,他更加生氣,「蕭楚,你明明知道我跟沈熠然不對頭,還跟他當朋友,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而且你以為沈熠然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他不過是玩玩罷了!等他玩膩了,又會把你一腳踢開!」
「你別被他騙了!」
蔣秋越說越覺得自己猜中了沈熠然的心思,結果蕭楚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你忘了他在學校是怎麼針對我的?」蔣秋聲音瞬間拔高几度,他氣得臉都紅了,「明明我們更早認識,我不管,反正我不許你以後跟他一起玩!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蕭楚從前或許會因為這種話妥協,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