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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沈熠然一腳踩在他死線上,沈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顧遠修被他嚇得哆嗦一下,但怕沈父氣急之下打人,連忙擋到沈熠然面前。
沈慕寒見狀,默默坐了回去。
「扎心了?難受了?那我呢?我孤零零長這麼大沒人疼沒人愛我就容易了?!」沈熠然將小孩兒拉到身後護著,正面懟上去,「有本事你跟閻王爺幹架去!人是他帶走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是能選,誰高興生在這樣一個家?」
剛接受記憶時沈熠然恨鐵不成鋼,原主出生就在終點,結果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折騰成那副慘樣。但越往下看,他越心疼這孩子。
任誰在被當成透明人的家庭中長大都不會感到快樂,原主看似驕縱任性,又何嘗不是試圖用這種方式吸引無視自己存在的父親?
哪怕是責罵處罰,也比冷漠絕情好啊。
可不管原主怎麼作妖,沈父始終不置一詞。
在這種情況下,原主會因為偷偷躲在角落裡哭,被顧寧珏一塊手帕打動,認為顧寧珏是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然後拼了命的想抓住這跟救命稻草完全情有可原,只可惜信錯了人,用錯了方法,走錯了路。
沈熠然看向沈父,眼中滿是憎惡,有時候,精神虐待比身體虐待更加惡劣,這種只會遷怒孩子的傢伙根本不配當父親!
沈父瞳孔震顫,啞口無言。
一直以來他將對妻子產後大出血離開人世的恨集中到小兒子身上,認為要不是小兒子,妻子肯定還好好的。
可沈熠然說的又何嘗沒有道理?
「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也不期望什麼父慈子孝的噁心戲碼,但不管你有什麼苦衷難處,都不是傷害我的理由。」見沈父失魂落魄,沈熠然趁熱打鐵,「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想讓他陪我,以後我們可以在二樓吃飯,儘量不在你面前晃悠,你實在覺得我們礙眼,可以另外給套房子,我們今天就能搬出去。」
沈父身心俱疲,不想再爭吵,沉默著發了一條資訊給助理,然後留下對方的聯絡方式讓沈熠然自己接洽,上樓去了。
得到滿意的結果,沈熠然心情大好,他攬著顧遠修的肩往樓上走,得意洋洋道,「看吧,我就說能解決好,以後別瞎操心了,嗯?」
「……對不起。」顧遠修還沉浸在自責和難過中,眼淚在眼眶中打著旋兒,「要不是我,你跟你爸爸肯定不會吵架。」
「嘖,這上趕著搶鍋的習慣跟誰學的?」沈熠然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他又不是今天才這樣對我,跟你沒關係。」
「可是——」
「再囉嗦我要生氣了!」沈熠然虎著臉故意嚇唬他。
顧遠修以為沈熠然真的生氣,連忙道歉。
沈熠然捏了捏他的臉,眉眼彎彎,「行了,你早點睡,明天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嗯。」顧遠修應了一聲,直到沈熠然回到房間,這才關門。
臥室裡,沈熠然沒有直接上床,認真跟助理聊了起來,對方請到一個金牌律師,三個人拉了一個群,就顧遠修的事情商討起對策。
原以為沈熠然一個半大孩子沒什麼作用,結果他針針見血,還提供了無數有效資訊,大大方便了之後的行動。
沈熠然向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就說今天跟沈父的交鋒,他也提前準備好三個方案。
沈父直接答應,自然皆大歡喜;要是不答應,他就用手段讓對方大受打擊,兩下一對比,顧遠修便不再是問題;前兩種方案不行,他只能向原主外公外婆求助,老人家年紀大了,唯一的女兒又去世,只剩一個外孫,沈熠然帶著顧遠修上門,只要哭一哭慘,老人家心軟,肯定同意,到時候沈父不幫也得幫。
最後一個辦法,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