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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給他吃的,他湊什麼熱鬧?
丁文瑞一臉狐疑地接過,快走到門口前,聽見池綏說:「抱歉,我不喜歡蘋果,光聽到別人要蘋果的聲音,就頭皮發麻。」
緊接著得到一聲正兒八經的附和,「那還挺巧,我也有這毛病,一吃蘋果,整個人發癢,雞皮疙瘩起一身。」
徐浥影是真的覺得巧,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人和她相同毛病的怪咖。
「我還去看過醫生,對方建議我去看精神科。」
池綏神色頓了下,將叉子遞到她手邊,說出自己的猜測,「他覺得是創傷後應激反應綜合症?」
「多半就是那意思。」徐浥影接過,在他的引領下,精準地戳起一顆提子,嚼了兩口,還挺甜,「不過我只有十歲以後的記憶,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受過什麼和蘋果有關的刺激。」
意料之外的回答,池綏愣了幾秒,抱著逾矩的風險多問了句:「為什麼會失憶?」
徐浥影無意識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我媽說我撞到了腦袋,第二天醒來,把以前的事全都忘了。」
「怎麼撞上的?」
徐浥影這會並未察覺到他的問題多到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了,以及他此刻離自己的距離也已經超出了安全社交的界限。
「摔到桌角上了。」
至於怎麼摔的,邊婕閉口不談。
池綏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失憶後,就沒想著找回以前的記憶?比如為什麼會摔到那?是不小心還是因為別的?」
「沒必要。」徐浥影一臉無所謂。
她不是沒猜測過,那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才讓自己遭了這種罪。
可打破砂鍋問到底,或者執著地去找回記憶又能改變的了什麼?
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顯然這不是童話世界,消除魔法永遠不可能生效。
「要是找回了更加不好的記憶怎麼辦,」徐浥影自嘲一笑,「這種庸人自擾、徒增煩惱的事我可幹不出。」
有些時候像個鴕鳥一樣活著,沒什麼不好。
「不過確實值得懷疑,畢竟我家沒有那種能讓我頭破血流的方桌——」
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又一個「不過」後,「我鄰居都是這麼說的,還說我受傷那天,我媽哭得撕心裂肺。」
池綏的性子有點接近於「悲觀主義者」,聽她的描述,腦子裡不受控地跳出一串陰謀論,「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合夥騙了你?」
徐浥影還真沒想過這種可能性,露出驚詫的神色,「他們這麼缺德的嗎?」
「說不準的事。」
聊著聊著,徐浥影就跟沒手了一樣,水果都是池綏餵進自己嘴裡的,她能感受到他的另一隻手託在她下巴不遠處,擠出的汁水全都滴落在他手上,她的裙擺依舊乾淨整潔。
總之,伺候得相當周到。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剛才用那種口吻命令886,不怕他去你老闆那給你穿小鞋?」
池綏看向她,玩世不恭的笑掛在嘴邊,「這個不用擔心,老闆平時就挺不待見他,更不喜歡有人在背後亂嚼舌根。」
徐浥影哦了聲,「差點忘了,你是老闆的男寵。」
「……」
池綏糾正她的措辭,試圖挽救自己的風評,「小呆小姐,我們老闆喜歡異性,我也是。」
徐浥影剛離開放映室,高敬的電話打來,中氣十足的嗓門格外有穿透力,她將手機拿遠些,「閨女啊,爸爸現在還有些事要處理,一會派人來接你,你給個定位。」
徐浥影眼睛懟向螢幕,直接在微信上甩了個定位過去。
通話沒斷,高敬說:「行,二十分鐘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