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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威遠侯一個交代,許霽川被他爹吊在院裡的樹上狠狠地揍了一頓,並且下令要禁足他一個月不許出去玩,為了磨練他的性子,每天早上還必須練倆小時的楷書。
性子磨練出來了沒,許霽川本人並不太清楚,但是手上的水泡妥妥地是磨練出來了,他捧著自己手上的水泡寶貝似的展示給太奶奶看,在太奶奶跟前淒悽慘慘好一通哭!
許霽川是太奶奶最小的孫兒,太奶奶看到他的水泡心疼地拿帕子拭淚,將許霽川的爹叫來好一通說,還下令讓許霽川不要再寫什麼勞什子大字了,讓他跟著許延川一起去月旦評散散心,許霽川這才得以脫身出來。
臨時搭建的小戲臺上,那帶著帽子的說書人說的正起勁兒:只見那孫大聖一個筋斗雲飛出去十萬八千里,到了天的盡頭看到四根大柱子,大聖想:&ldo;這已經是天的盡頭了,俺得要做個記號,免得那如來老兒賴帳。&rdo;……
許霽川聽得正起勁,冷不丁被人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許霽川艱難地扭過頭就看到大哥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正是四處尋他的許延川,許延川這次是要參加月旦評的,但是弟弟不見了,他心裡不安,因此打算找到弟弟之後再去參加月旦評。他擔驚受怕地找了半天,哪想到這小子在這裡興高采烈地聽評書。
許延川越想越生氣,伸出手作勢要打,許霽川熟練地抱住頭,嚎道:&ldo;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輕點!&rdo;
許延川恨恨地放下了手,說:&ldo;月旦評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先過去,回家再收拾你!&rdo;他這會子沒時間收拾這潑猴,先攢著,等月旦評之後再新帳舊帳一起算。
許延川帶著許霽川匆匆進了孔廟,同窗好友已經給他在月旦評的臺子下面佔好了位子。
因為是許上柱國的孫兒,許延川自然得到了月旦評靠前的位子。許霽川和哥哥許延川站在月旦評上臺的臺階那裡,視野很好。
臺上一排五個席位,中間的那個座位空著,兩邊坐著四個帶著高冠的中年人。
許延川有些疑惑道:&ldo;今天陳祭酒怎麼沒有坐在中間,中間的那個座位是給誰留著的?&rdo;陳斯斕是國子監祭酒,國子監的學生都稱他為陳祭酒。
許霽川不認識什麼陳祭酒,但是還是順著哥哥看的方向看去了,一個小廝邁著小碎步快速上臺,附在左邊第一個座上鬍子長長的哭喪臉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那人點點頭。
那小廝站在臺子的左下角,高聲說道:&ldo;開始!&rdo;
兩邊的鼓手開始擊鼓,聲聞萬裡,臺下士子聞鼓聲內心為之一震。
第一個上臺的人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衫,這年頭書生都穿白衣,但是同樣是白衣,有的人一襲白衣如月翩然,天下為之折腰。
但更多的人就如同現在臺上的書生一樣只是為了證明白衣服真的不耐髒。那人臉色蠟黃,嘴唇小而厚,放在碩大的臉上,顯得很不協調,再加上那兩個吊梢眼和魁梧的身材,說他是個鏢師都比說他是個書生可信度高。
那讀書人衝著陳斯斕拱了拱手,看上去有些江湖氣,他不卑不亢地說:&ldo;山陽王子蘭請先生指教。&rdo;這個名字和他彪悍的身形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王子蘭說完就把自己的詩文遞給了陳斯斕。
陳斯斕皺著眉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翻了一遍說:&ldo;你的文章才氣學養全無……&rdo;
底下學子都開始竊竊私語,許延川心想:&ldo;這陳祭酒的嘴毒真是名不虛傳。&rdo;想到這裡他開始擔心今天自己的詩文會不會也像這樣被貶得一無是處。
卻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