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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得昏天暗地。

她哪有這個經驗，包廂裡一群大老粗更沒經驗， 都以為她是吃壞了肚子。

直到齊素一連吐了一週還不見好，才終於想起自己遲遲不來的月事兒。她已經兩個月沒來月事了。

齊素心裡已經有了預感，因為那晚兩個沒有經驗的傻子根本沒有帶套的意識。

她可能有了。

她可能懷上了。

齊素直接去了醫院。

掛號，排隊， 等待，她全程恍惚。幾個小時後，她幾乎是飄著從醫院出來。

她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失落，那晚她為什麼沒流血，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那個男人坐實了她&ldo;小姐&rdo;的身份。

那七百塊錢就是最好的證據。

她低頭看著尚且平坦的肚子， 打掉的想法剛竄上腦海，她心就一疼。

她父母很早就死了， 她一個人長大，沒有家，更也沒有親人，可現在她肚子裡裝著一個親人，和她最親，血脈相連，尚不知是男是女，是醜是美的小東西。

她要打掉嗎？

&ldo;我該誇你爸厲害還是你厲害，一次就來了，都不通知一聲的，嚇死，哦不，嚇壞媽媽了。&rdo;

齊素新奇地盯了一會兒，肚子也沒什麼反應，她有點失望，摸著肚子說：&ldo;以後一定是個不愛說話的小悶孩子。&rdo;

想要在瑞陽找到陶武對她而言並不難，幾個電話打出去手頭就有了他的資訊。

陶武是個司機，開大貨車的，居無定所全國跑。

齊素找到他所在的運輸公司，不過很不湊巧，經理說他去了潼陵。

&ldo;你是陶武的朋友？&rdo;這家運輸公司並不大，十幾個人組成，經理其實就是老闆之一，他和陶武挺熟的，從來沒在他身邊見到過這個女人。

最關鍵是這個女人長得太美了，美得完全不像陶武能接觸到的人。

齊素下意識摸了摸肚子：&ldo;我找他有事兒，可以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rdo;

經理看了她兩眼，倒是直接就把陶武的電話號碼抄給她了。

&ldo;謝謝。&rdo;齊素對他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放棄了打掉孩子的想法，至於自己偷偷生下來……她做什麼要偷偷生，她要生就要光明正大的生。那人也有知情權，她決定通知他一聲，他不是把她當小姐麼，小姐懷了你的小孩兒，膈應死你。

齊素對那七百塊錢的&ldo;工資&rdo;仍舊耿耿於懷。

她撥通了陶武的電話‐‐

電話響了沒兩聲對面就接通了。

帶著濃烈睡意的男聲在電話那頭響起：&ldo;餵。&rdo;

齊素一頓，沒想到他在睡覺：&ldo;你還在睡覺啊？&rdo;

對方明顯聽出了她的聲音，電話那頭頓時響起一陣手忙腳亂的噪音：&ldo;你……&rdo;

齊素這會兒倒是輕鬆了，靠在公園的公共長椅上，翹著二郎腿，腳尖愉快地搖了搖，勾唇笑：&ldo;喲，還記得我呢，老闆記性不錯啊。&rdo;

老闆那邊像是踢到了垃圾桶，連呼吸都屏住了，好半天沒有聲音。

齊素也沒有開口，時間彷彿凝滯。

&ldo;你……怎麼有我手機號？&rdo;好半天后，陶武才啞著聲開口。

他摁著腦袋，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滿心懊悔。

陶武是個非常傳統又中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