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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想去見見陶白的父母，希望跟他們溝通一下。

陶白沉默著點點頭。

秋生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她出來，連忙過去挽住她的手，湊近看她的臉，見不像被老師罵了的樣子，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問：&ldo;淘淘，老師跟你說了什麼？&rdo;

陶白對她沒有隱瞞：&ldo;要去我家家訪。&rdo;

&ldo;哈？&rdo;秋生瞪大眼，家訪這種事兒在她看來就是在學校裡犯了錯老師才會想要去家訪，&ldo;不是吧小朱她……我都說了是我搶的你作業，關你什麼事兒啊還要去你家家訪！要家訪也是去我家家訪啊！&rdo;

秋生鬆開陶白就想去找朱老師理論。

陶白連忙拉住她，搖頭：&ldo;不是因為這個事，你別去。&rdo;

&ldo;那她吃飽了啊！沒事兒傢什麼訪！&rdo;

陶白頓了頓，家裡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也無法開口。

如果每個人的人生都無法圓滿，會又缺憾。

對十六歲的陶白來說，她的家庭就是她無法言說的缺口。

這個缺口有菱角，提起就戳得她心生疼。

&ldo;秋生，我想吃冰淇淋，我請你吃冰淇淋吧。&rdo;沉默了很久，陶白回頭看著秋生，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她漂亮的眼睛被遮擋在巨大的鏡框下，秋生看不見她眼中的情緒，只看到她嘴角的笑。

這個年紀的秋生還有些缺心眼，她覺得淘淘在笑，那就是開心的。

於是她也笑，勾住陶白的手腕就往小賣鋪跑，笑聲如鈴，清脆悅耳：&ldo;要你請什麼呀，你那點零花錢就留著自己買糖吃吧，姐姐請你，秋生是大款！&rdo;

陶白也笑。

下課時間，小賣鋪人很多。

林嘉木和幾個男生蹲在小賣部外面吸菸，吞雲吐霧。

秋生悄悄罵了聲&ldo;真倒黴&rdo;，她拽著陶白就準備繞過他們。

林嘉木叼著煙起身，伸手要去拽陶白的辮子，語氣吊兒郎當：&ldo;難得啊，居然在小賣鋪看見小烏龜。&rdo;

秋生去拍他的手，&ldo;罵誰小烏龜呢，走開點，一身煙味。&rdo;

陶白躲了一下沒躲開，林嘉木拽住她的辮子晃了晃，把煙丟地上碾熄，&ldo;說我手上這只不愛說話就愛鑽殼裡藏著的小烏龜啊，陶小龜龜，想吃什麼，我請你啊。&rdo;

陶白拽了兩下辮子，林嘉木就跟逗她似的，怎麼也不鬆手，還往她脖子上纏了兩圈。

陶白的頭髮很長，被她編成了麻花辮，正巧方便了林嘉木手賤。

&ldo;你這隻土烏龜，你這髮型都過時幾百年了吧，&rdo;林嘉木指尖蘊繞著一股煙味，他捏這發梢逗弄陶白，&ldo;喂，你說話啊。&rdo;

陶白使勁兒把自己的頭髮從他手中抽出來，&ldo;不想跟你說。&rdo;

林嘉木&ldo;咦&rdo;了聲。

他彎腰，湊近陶白，&ldo;聲音挺好聽的嘛，你再說兩句。&rdo;

陶白不想再理他，錯過他，朝秋生走去。

她不理林嘉木，但林嘉木理她啊。林嘉木雙手插兜，把旁邊擋路的兄弟踢開，跟在她身後：&ldo;你倆想吃什麼隨便拿，哥請客。&rdo;

&ldo;你是誰哥啊你，&rdo;秋生從冰櫃裡扒拉出兩個香草冰淇淋，遞一個給陶白，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老闆，&ldo;不要瞎認妹，咱們可不是隨便人。&rdo;

這年頭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