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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有不太好的預感。

楚盈手指劃著名手機螢幕，不知不覺刷到徐知寧的頭像，手指凝滯在空中好一會，點了進去。

兩個小時前徐知寧給她發了句新年快樂，又給她發了張在遊輪上的自拍，背後是絢麗的極光，空中綻放著巨大的煙花。

緊接著是一條語音，說自己現在在特羅姆瑟，這裡特別漂亮，她已經玩了好幾天。

難怪最近沒給她發訊息了。

楚盈醒來才看見，也回了句新年快樂，不忘誇她拍得好看，又讓她玩得開心。

挪威跟這裡有七個小時時差，徐知寧那會才跨年沒多久，訊息回得極快。

還是發的語音，背景挺吵的，有煙花聲有聽不懂的語言，徐知寧的聲音跟風一塊混雜在其中，說明年跟我哥一起過來跨年呀。

話裡似乎預設了什麼。

那會她一時也不知該回什麼，又正好準備起床，等洗漱完就忘了回了。

所以現在記錄結尾還是徐知寧的那句語音。

她現在應該玩得挺開心的，就不要發訊息煩她了吧。

楚盈又放下了手機。

她沒睡幾個小時，還挺困的，徐既思有什麼事自己自然會處理好，也不用她多擔心……吧。

本來就暈車，楚盈閉了閉眼，想休息會。

沒闔兩秒，又沒忍住睜開來看了眼手機。

思忖片刻，還是斟酌著給他發去了條訊息：

【是公司什麼事嗎？】

沒提家裡的情況。

怕太過越界。

那邊沒有訊息。

直到楚盈回到家，徐既思都沒回，大概是真的在忙。

她有些悶悶地給他發去一條到家了的訊息，又探到陽臺邊往隔壁掃了眼，總覺得那邊的窗簾似乎已經很久沒變過了，就連陽臺裡的物件都似乎沒動過位置，讓人懷疑房間的主人是不是一直就沒回去過。

到底還是沒休息好，楚盈隨便點了餐外賣，吃完後就睏意上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房間已經昏暗，只有半開的窗簾外傾瀉著冷白的月光。

楚盈揉了揉太陽穴，緩慢開機著大腦，眼睛都是朦朧的，她眨了幾下眼，好半晌才清醒過來，記起來什麼，四處看了眼，從右側摸到了手機。

螢幕亮起，看見徐既思在半個小時前回了訊息：【抱歉，公司有些事務突然要處理，今天回不來了】

……

果然是不好的訊息。

掃一眼右上角。

現在是晚上六點。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從心底蔓延開，其實也沒什麼約定，不過就是口頭一句回來見面，現在年關將至，大大小小的公司從上至下都忙得緊，何況徐既思這個位置。

她都能理解。

只是還是會有些失望。

楚盈盯著螢幕，慢吞吞敲下一個「好」。

本以為也就一天，隔天總該回來。

不想徐既思在第二天又發來訊息，說似乎是什麼大專案出了點問題，要他親自去談，得出差一陣。

他回來過，是為了拿證件和收拾行李，可太晚了，是連夜的飛機，楚盈看見訊息時，人已經到了西桐。

這一錯過，就接近大半個月沒再見面。

她跟徐既思的溝通只有簡訊和偶爾的電話聯絡。

頻率也不高。

楚盈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情況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問題在哪。

她平時也得上班，也就顧不上琢磨太多。

直到一天週末，徐知寧約她一塊去買新衣服過年。

她翻衣櫃時，突然看見那頂棕色的貝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