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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鄧良方的公寓,樓下,他突然一把摟住季雲漫的後腦勺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
這個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段亭泛起伏的胸膛,雜亂的心跳聲,還有一些淡淡的酒味。
季雲漫有些緊張,欲推開他:「你你喝多了!」
段亭泛的手更用勁了一些,鼻尖靠近季雲漫的耳廓低聲道:「別動!秋田寬在樓上看著我們。」
季雲漫眨了眨眼睛,不敢往樓上看,只好雙手繞過段亭泛厚實的肩膀,將他埋在自己的肩頭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樓上。
秋田寬看向沈書庭,老謀深算的問:「書庭君,你覺得段亭泛和他的太太感情怎麼樣?」
沈書庭委婉一笑:「沈某對情愛瞭解得不多,但能看得出來,段三爺的眼裡有他的太太。」
鄧良方附和著:「對對對,我和沈兄弟的看法是一樣的。」
「啪」頭頂傳來關窗戶的聲音。
段亭泛幾乎是同時鬆開的手:「走吧。」
季雲漫被他這個演技折服,驚訝地問道:「你沒喝醉?」
段亭泛調整了下狀態,將剛剛解開的兩口釦子繫上:「沒有,只是不想多待罷了。」
說到這裡,季雲漫的臉色倒是變的愉悅了許多,一時起了興致,刁侃道:「那我也可以演戲,下次我也可以喝酒。」
段亭泛側眸,很認真的看向季雲漫說:「和我出去,不需要你喝酒。」
「哦」季雲漫應了一聲以後,沒再說話。
回到家中,段亭泛鞋子都沒有脫,一頭就栽在了沙發上,吐了兩口酒氣,昏昏沉沉閉著眼睛。
她沒有說話,而是躡手躡腳地從抽屜裡拿出薰衣草的香薰點燃,輕輕放置茶几上,然後走進浴室打濕了毛巾走到段亭泛身邊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臉。
他紅暈的臉頰粉粉的就像小孩子一樣,和白天的段三爺判若兩人,季雲漫剛想收手,就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腕。
他的眉頭緊皺,眼睛擠在了一起:「別走,你別走,媽別走。」
季雲漫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可是看著他難過的樣子,根本不忍心推開他的手,只能任由他發洩自己的情緒。
段亭泛焦慮的呢喃著,季雲漫伸出指尖,輕輕地抹平他緊皺的眉頭,替他舒緩情緒,嘴裡不自覺哼起那首小調。
「篤篤篤,賣糖粥,三斤金絲柚四斤殼,吃儂個肉,還儂個殼,李家老爺爺,問儂討只哈巴狗。篤篤篤,賣糖粥,三斤」
這首民謠的效果很明顯,段亭泛的手漸漸鬆開呼吸也變得平穩,季雲漫收起毛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看了好久
他的母親應該和他一樣,也是個心思細膩又溫柔的人吧。
看向他微微泛紅的臉,季雲漫不禁心裡暗自緋腹:還說自己沒喝醉,逞強。
次日清晨。
單行一走,季雲漫拿起了手包就匆匆出了門。
她承認,昨天在見到沈書庭的那一刻,她想家了,所以季雲漫決定回小街口看看。
門口的黃包車夫爭著搶著拉這個富家太太,說不定還能多掙些小費。
「太太,您坐我的車吧,我拉得又快又穩。」
「太太,您坐我這個車吧,我這個車乾淨,保準不會弄髒您的衣服。」
「太太您坐我的。」
一群黃包車夫蜂擁而至,季雲漫一時不知道該做誰的好,正在這時,一個不起眼、戴著草帽的那個車夫微微抬了抬帽簷,微笑道:「小姐,您坐我的吧,我這個車的坐墊是新的,保證您坐得舒服。」
季雲漫定睛一看,是沈書庭。
他為何會在這裡?
是來找自己的嗎?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