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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遲腳步頓了一下,還是端著盤子走過去,在隔一道走廊的地方坐下來。
「師兄。」
嚴棋自覺昨晚虎口脫險,跟小師妹建立了一定的革命情誼,這會兒非常自來熟地探出腦袋:「早上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啊?我們都不知道。」
桑遲昨晚根本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等到五點半,靜悄悄收拾了東西準備走。
房門一開啟,就看見門外邊連著陽臺的空地上鋪了被褥,兩個人裹著被子埋在抱枕裡邊,看不清頭臉。
桑遲頓了一下,小聲把門合上,躡手躡腳往外走,剛出去兩步,身後有沙啞的聲音響起來:「走了?要不要送?」
桑遲嚇了一跳,回過頭,左邊那團被子蠕動了一下,人沒出來。
她壓低了聲音,連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嗯。」
對方顯然也沒有真的送她的意思,他們一幫人昨晚收拾到凌晨,剛睡下不久。
「路上小心。」
「嗯。」桑遲點了下頭,悄悄繞開沿途鋪出來的被褥,默默就離開了。
……
這樣想著,桑遲視線一抬,下意識找那個害她做了一早上噩夢的人。
目光轉了半圈,落在最後面唯一一個穿著黑色防風外套的男生身上。
他半垂著臉,沒什麼精神地扒拉著盤子裡的肉片,側臉看過去,鼻樑高挺,微垂的睫毛有點長。
似乎察覺到桑遲的注視,對方眼皮一掀,看了過來。
桑遲心頭一跳,生怕看見一隻青面獠牙的狗臉。
出乎意料地,對方長得出其好看,雙眼皮深得不太明顯,此時耷著眼角看過來,搭配眼底青灰,有點頹廢美人的氣質。
桑遲多看了兩秒,被對方抓包了,四目相對,桑遲眼皮跳了一下。
她默默掐了一下手心,自我催眠,不能躲,躲就是心虛。
兩個人目光交接了有三秒鐘,桑遲才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看著嚴棋:「師兄們剛回來嗎?」
嚴棋嘆一口氣:「老周早上爬起來又吐了,剛送他去醫院回來。」
「啊。」
桑遲沒想到這一喝還這麼嚴重:「要緊嗎?」
「輕度酒精中毒。醫院躺個一天就好了。」嚴棋皺著眉,「我怎麼知道這人酒精過敏的還敢跟我們拼二鍋頭啊。」
這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程琅開口:「下次再讓這狗東西喝酒,腿給你們打斷。」
另一個男生嘆一口氣:「他昨天不是失戀麼。高中談過來的女朋友,說被撬就被撬了。換了你你不鬱悶啊。」
程琅嗤了一聲,明顯對這種所謂的痴情行為十分不屑一顧。
桑遲想,他這張臉看起來就是情感經歷十分豐富的樣子,應該是很不能理解情種的。
桑遲在這邊聽了幾分鐘八卦,盤子裡的飯沒扒拉下幾口,算算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師兄,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嚴棋誒了一聲:「你菜還沒怎麼吃啊,減肥嗎?」
桑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嗯,最近減肥。」
打過招呼,桑遲離開食堂,站在樓底下思索了兩秒,拐了個彎,往右邊走去。
……
樓上,桑遲一離開,剛剛一個個安靜如雞的美男子都炸開了:「臥槽!嚴棋,這你小師妹啊!長有點好看啊!不給兄弟介紹嗎?」
嚴棋翻一個白眼:「人在學生會一年了好吧?昨天晚上你們喝的酒吃的菜還是人家弄的呢!」
「哎,昨晚沒印象啊,有這麼個人?」
「學生會你還不知道,他們一個個沖大校花虞喬去的,眼裡容不下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