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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哭得泣不成聲。楚清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楚珏哽咽得不成樣子,低語般道:「他不想看到我。他都沒有見過我的臉我應該高興,可我很難過」
他高興尹倦之重見光明踏碎深淵,他難過尹倦之消於昨日不再和他往來。
多年後尹倦之不僅重新回到楚珏的世界,還在他懷裡,帶著淺顯的鼻音無語地說:「你那時候就那麼聽話?我讓你別來你就不來了?」
楚珏心裡有怨,說話陰陽怪氣:「不聽話怎麼做你的狗。」
尹倦之:「」
這事說來確實全怪他。和人玩了三個多月,尹倦之竟然從沒問過楚珏的名字叫什麼,總是笨蛋笨蛋地喊。最後還以為楚珏真叫笨蛋,想找人都沒地方。
楚珏氣憤地哭:「你連看看我都不想,還讓我別再出現。我說我害怕高去高空彈跳,你轉頭就開始穿亂七八糟的衣服玩男人,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尹倦之驚:「。」
「誒呀錯了錯了錯了,」尹倦之心疼得很,趕緊摸著楚珏的臉,對他又親嘴又貼額頭,「我那不是在救自己嗎。」有點難堪羞恥地說道,「不是真的想玩男人,是我沒辦法和人接觸,越來越嚴重,所以就想試試脫敏治療——不信你去問清爸,他能為這種治療方法作證,沒騙你。」
「哼,」楚珏說道,「我十八歲過來找你,你說不跟剛成年的、毛都沒長齊的男人談戀愛,我十八歲半過來找你,你仍然不看我一眼,我十九歲還找你,你卻根本沒記住過我,我十九歲半第四次過來」
「好好好別唸了別唸了,你是我祖宗。祖宗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尹倦之沒一直摸著楚珏的臉不知道五官的位置,舉手想捂他嘴,一次捂了鼻子一次捂了臉,第三次才蓋住楚珏那張咄咄逼人的嘴巴,「不難過不委屈了老婆,親親你啊。」
手心底下是楚珏的呼吸,尹倦之這次精準地知道自己要追尋的唇在哪兒,仰臉親上去。
楚珏扣住他後頸,索取。
他們好久沒接丨吻了,現在沒人再哭,但他們仍然都從彼此那裡嘗到了鹹澀的味道。
方才幹涸在臉上的眼淚,正在見證他們的親丨吻。
他們在自家別墅門前,再走兩步就能回家,路上空無一人。
「不是故意不記得你」吻結束,尹倦之低著頭微微喘氣平復倉促的呼吸,認真說,「是那兩年上校一直生病,去世了我記性變得很差,記不住。」
驀地,楚珏二話不說把尹倦之抱起來往家裡走,說:「我知道。好倦之,我沒有怪你。」
尹倦之摟住楚珏的脖子,哼笑揭穿:「剛才是哪條狗崽子跟我秋後算帳。」
「我。」楚珏供認不諱,自我感覺好像還挺驕傲。
他腳下不停微微垂眸,懷裡的尹倦之眼睛沒焦點,始終虛無地落在一處,說:「倦之,我知道你上次說的白月光是什麼意思了,專門上網搜了好多。」
尹倦之搖頭,嘲笑道:「你幼不幼」
「我為了你克服恐高,以前是,現在也是,」楚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裝成你喜歡的樣子費盡心機地接近你。除了你,我又不愛其他人,你說我的白月光是誰?」
尹倦之噎住,心臟活了,跳得胸腔疼。
楚珏說:「是你。」
別墅大門開啟,夕陽沉入天際,夜晚降臨。溫暖的燈將屋子點的透亮,楚珏覺得安穩,想問倦之晚飯打算吃什麼,他去做。
話未出口卻得到剛剛雙腳落地的人的投懷送抱,尹倦之憑感覺把楚珏推向門板親他,一下又一下地啄。
「今天幾號?」半晌,尹倦之啞聲問。
楚珏吞口水,看手機,又吞口水:「6月16號。」
「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