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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經有不少弟子圍觀過來看熱鬧,一聽到曉樂的話,不由地嗤嗤笑出聲來。
「原來是妄墟崖的,他就是那個被寒嶽劍尊收為弟子,送還神劍的那位小兄弟?」
「聽說昊絕峰的吳荀師兄還想拉攏過,被他嘲笑道袍難看,毫不留情地給拒絕了。」
「果然有種,怪不得敢一個人單槍匹馬過來。」
「你看方師兄那臉色,比墨汁都黑,怕是得動手。」
「他敢動手?說人壞話,詆毀沈師兄,我都聽到好幾次了,現在被當面抓住,揍一頓都是輕的,還有理了?」
「那難說,昊絕峰不講道理可是出了名的,要不然哪兒來的狗仗人勢?」
這個劍舞坪可不只是昊絕峰一系的弟子,這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都還不小。氣得方敏瞪著眼睛,死死地看著曉樂,哪怕氣得牙癢癢,拳頭捏緊,也沒敢暴起當眾教訓。
而曉樂亦是乖覺,連忙往後躥了一步,抱住頭,用無辜害怕的眼睛看著他說:「我就只是個鍊氣期弟子,替我們三師兄傳話來的,方師兄你一個金丹期的真人,不會仗著修為真欺負我吧?啊呀,我好怕啊……」
不贊同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射過來,都是一個意思,你若是動手,咱們都是見證。
妄墟崖雖然人單力微,可是寒嶽劍尊多年來為宗門的貢獻都是看得到的,沈逸之作為弟子首席的時候,下山任務更是身先士卒,護住同門,若有人求教,亦是毫不吝嗇指點,誰不敬佩?
宗門如此對待他,不相干的弟子們已經心有不滿,對妄墟崖多有同情。
不過昊絕峰弟子眾多,勢力強盛,寂滅尊者又是如今除太上長老外修為最高的強者,宗門內其他各峰皆避鋒芒。雖不敢為其出頭,可是在這個時候幫助一下,卻是樂意的。
終於方敏怒吼道:「駱清清人呢,他自己不敢來嗎?找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算什麼本事!」
曉樂聽了,站直身體,撣了撣衣袖道:「方師兄別急,我家三師兄說了,這事沒完,你若有膽,這劍舞坪後的山澗,那棵五百年桃樹下,他就在那裡等你,一、決、高、下!」
他說著取出一份帖子,遞了過去,微微抬了抬下巴,挑釁道:「方師兄,你敢接嗎?」
曉樂明明只有鍊氣期的實力,卻生生站出了元嬰的氣勢,一時間將方敏給鎮住了。
而周圍的凌劍宗弟子們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興奮起來,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攛掇起來。
「方師兄,戰帖都下了,你不會不敢接吧?」
「不都是金丹嗎?方師兄你貌似修為還更高一些,怕什麼呀?」
「趕緊接啊,這不接,可不算男人。」
「這要是忍下了,以後就稱你縮頭烏龜了!」
「哈哈,說人家沈師兄廢物沒用,輪到他自己,連一個修為比他低的戰帖都不敢接,那豈是廢物,直接是孬種!」
「敢做不敢當,昊絕峰的臉都丟盡了!」
方敏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握著劍的手指都咔咔作響。
圍在他身邊的小絕峰弟子擔憂道:「師兄……」
終於方敏一把扯過曉樂手裡的戰帖,掐成一團,「戰就戰,怕他?」
然後一甩袖,就走向後方山澗。
曉樂聳了聳肩,任務完成,便興匆匆地便跟了上去。
等他們一走,這劍舞坪上的弟子們也沒心思再練劍了,各個爭相奔走,告訴同門去看決鬥,昊絕峰對上妄墟崖,本就勢如水火,必定精彩。
當夜,妄墟崖
九陰山峰主曲柳尊者收回了自己的神識,只是面容稍有不解:「奇怪。」
邊上的星垂尊者一聽,急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