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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像以前那般做什麼都靠意氣，願意伺候他。可你認為，沈翼還能要我麼？這是白日做夢。我和他的恩怨，那不是一句兩句話，甚而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說清楚的。秦泰的事，也只是其中一件罷了。&rdo;

阿香一直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奇怪，但到底哪裡關係，她又說不清楚，也看不明白。之前姜黎一直閉口不提，這會兒難為操著平淡的語氣說了這麼些，她自然追著問：&ldo;到底什麼恩怨呢？&rdo;

姜黎抬目看向山下的景色，綠樹成蔭，雜草叢生。草枝葉兒從身邊蹭過來，拉動裙擺。偶爾被掛住了，還得彎腰給撥下來。她內心平靜，開了口說：&ldo;軍營裡不是一直有些傳言麼，說沈將軍在入伍之前遭一個女人算計侮辱，成了滿京城人嘴裡的笑話，還險些喪了命……&rdo;

姜黎說到這裡停住了話，但凡有些頭腦的，大約都能聽明白了。阿香滿面恍然的神色，而後自己細細思索前因後果，最後一拍手道：&ldo;那你可真是活該的，被沈將軍那樣對待，也算是遭的報應。&rdo;

姜黎可不樂意了，戳一下阿香的腰窩，&ldo;你這是跟誰親呀？&rdo;

阿香躲她一下，也笑起來，&ldo;跟你親，才敢這麼說呢。&rdo;

姜黎不跟她鬧了，拉過她的胳膊，又一道兒往下去，聲音沉沉，&ldo;所以說，我從沒奢望過能靠著他，不敢奢望。我跟他之間，除了恩怨，別的就沒有了。&rdo;

阿香反按住她的手，轉頭看她，&ldo;真的沒有了？我有些話想說，你莫要在我說到一半的時候不愛聽，打岔過去。&rdo;

姜黎想了想，&ldo;你說，這回叫你說完。&rdo;

阿香便又語重心長起來，說一句：&ldo;我覺得，沈將軍心裡還是有你，沒有放下。&rdo;

姜黎對於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去想過。在她的思想意識裡，她和沈翼之間，是永遠不可能去談感情這件事的。因為糾結太多，所以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她以前不喜歡他，落了難受他凌虐，更不會喜歡他。至於他對自己是什麼想法，她無心去揣測和過問。

她輕扯一下嘴角，&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你和秦都尉的事，又傷害到他了！&rdo;阿香的語氣忽而重起來，&ldo;秦都尉那時是不是知道你和沈將軍的關係？我才剛還護他呢，敢情護錯了。如果不知道，我還向著他些。可既然知道，那就不能被沖昏了腦子，這事兒原就不該做！他若不死也就算了，他死了，結果留下這些債來，都在你身上，算你欠沈將軍的！&rdo;

姜黎鬆開阿香的胳膊，&ldo;你莫要這樣說秦泰，他想死的麼？他不死，這會兒也沒這些恩怨了。&rdo;

&ldo;是是是。&rdo;阿香語氣還是緩不下來，&ldo;他要不死，帶你走了，沈將軍頂多也就被人私下裡說道一段時間。時日一長，誰都不會再提這事兒。你、秦都尉、沈將軍，都能解脫，都不必再在一起互相折磨。但這不是，還是死了麼？&rdo;

&ldo;死了怎麼樣？死了就是罪！&rdo;姜黎也惱起來，加快了些步子，往山下去。那心裡忽而又生出委屈，眼眶也不自覺濕潤起來。

阿香在後頭又追上她，還沒及說話，她就略帶鼻音地出了聲，聲音裡帶著微微哽咽，&ldo;人都死了，你還這麼怨怪他。又不是他想死的，他不想死啊，他想回來帶著我離開這裡的。&rdo;

阿香看她這樣，又打起自己嘴巴子來了。才剛那些女人說這些話，她還怕姜黎聽到，叫那些人別說了，還說什麼死者為大。這倒好，這會兒自己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