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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漾在唇上抹了把,手背蹭上一抹嫣紅,不知是口紅還是血,已經混到一起分不清。
「你還知道自己是我老公?我還以為你是我妹夫呢。既然都掰扯到這了,不如你也淺淺解釋一下跟我妹妹一起來情侶餐廳的事?」
霍庭深舔了下唇,默了幾秒才開口,
「座位是蓁蓁訂的,我來之前不知道這是情侶餐廳。你說自己的妹妹時能不能不要那麼毒舌,她很單純,也沒那麼多心思,只是跟風想試試網紅餐廳,僅此而已。」
許之漾勾了勾唇,強迫自己擠出個微笑,整個人無語到了極點。
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她的心情,總之像吃蒼蠅一樣噁心,蒼蠅還是自己那個所謂的老公硬塞她嘴裡的。
「老公,回家吧。」
就讓這個話題到這結束。
她不想再說下去,誰對誰錯又有什麼關係,噁心的只有自己。
都是要離婚的關係,沒必要再去糾結這些屁事讓自己難受。
不得不說,這聲『老公』讓霍庭深很受用,他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跟他硬碰硬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她若早這樣服個軟,他也不至於發這麼大脾氣。
「漾漾。」
他拇指再次貼到她眼角,輕撫那雙勾人的狐狸眼,眼底的冰逐漸融開。
許之漾僵站著,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作亂。
「漾漾,你乖一些,就像現在這樣好不好?」
他鮮少用這樣的態度與她說話,幾乎是哄著她的語氣。
許之漾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最低的姿態,他生來便是踩在巨人肩上,字典裡就沒有低頭二字。
她從前那麼乖,他從不會這樣溫柔的語氣喊她名字,除了在床上。
許之漾看著他眼底鮮有的溫情,有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也是被他放在心尖上寵的。
可是,怎麼可能。
他的心只屬於秦蓁蓁,再容不下第二人。
她眼神魅惑地看著他,踮著腳尖藕臂藤蔓似的纏上他的肩。眼角掃過遠處的那道倩影,聲音軟嚅地問,
「老公,跟我回家還是回餐廳吃飯?」
霍庭深被她勾起一股無名火,她甚少在外面與他這樣親熱,更別說那聲老公叫得他一股麻意直躥天靈蓋,再大的醋意也被壓下去了。
有時候,男人真的很好哄,他也不例外。
一聲『老公』足夠了。
「回家吧。」
他說。
他臉色徹底緩和過來,低頭輕吻她的眉眼,鼻子,然後耐心吻她唇角。
撬開,探入。
吻的情纏至極。
今天不知是怎麼了,格外的動情,似乎股神秘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口。
又不是十八九歲沒碰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他今天怎麼也吻不夠似的,儘管這女人吻技差得要死,像個木頭。
學習能力也差,三年都沒一點進步。
他甚至想現在把她丟進車裡狠狠欺負。
有一瞬間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是人就會有衝動,而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人可以剋制自己的行為。這一刻,他並不想做人。
只想由著心胡來。
遠處,秦蓁蓁站在路燈下,正頭頂的路燈把她的影子印在地上好小,小到她高跟鞋踩得再響,霍庭深都看不到。
此刻他的眼裡只有許之漾,他已經中了蠱。
秦蓁蓁看著在她面前激吻的兩人氣到發抖,偏偏被吻得自顧不暇的女人還挑著眼滿是嘲諷地看她一眼。
那一眼,直接把她來時滿滿的鬥志打到地下十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