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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將手一揮:「秋槿,送墨刃回去。」
墨刃驚詫地抬頭,急忙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主上!小傷而已,屬下早已無礙,求主上恩准屬下留下……」
「你……」見此狀,楚言心裡又急又痛,語氣也急躁了些,「孤叫你回去,你便回去,只不過叫你休養一日,難不成還怕孤不要你了!?」
楚言這話,於墨刃恰如一盆冰水從頭到腳地潑下,又如當頭一道驚雷打響,立馬變了臉色。
他愣忡著再不敢言語,卻在秋槿要來扶他起身的時候,如驚醒一般地一顫,膝行到楚言腳邊求道:「墨刃知錯了,屬下這便回殿,待主上回來隨意責罰,屬下不敢有怨。只求主上將秋槿留下服侍……」
墨刃苦苦懇求,一旁的白華卻立馬變了臉色。白衣少年氣急地一拂袖:「墨侍衛這是什麼意思?你,你便如此不放心白華,要拿我當賊人來防嗎?」
他眼角隱隱含著薄紅,似欲怒似欲泣,「難不成——難不成待得墨侍衛和秋姑娘一去,白華就要對楚大哥做什麼歹毒之事?」
墨刃垂首啞聲道:「……屬下不敢。」
「……我知曉,白華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身世不明惹人猜疑。」
白華昂首瞪著墨刃,他緊繃著纖弱的身,卻忽的嗚咽一聲,委屈地顫抖道,「可我已經,已經心甘情願地跟了楚大哥整整三年,從未討過一件財物、半點權勢……墨侍衛仍不肯相信我對楚大哥一片真心……」
「華兒……」楚言面上已經沉下來,白華卻以為他是惱的墨刃,此刻受了鼓舞般走上前幾步,與楚言並肩站著,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跪地的墨刃。
他聲調沁涼,悠悠道:「再有,莫說華兒對楚大哥之心日月可昭,就算是白華心有不軌,難道楚大哥堂堂九重殿主,江湖上傳奇般的人物,便會折在我一個沒有武功的俗人手裡?墨侍衛也未免太高看了白華,又太看輕了你的主人!」
楚言在旁,墨刃絲毫不敢回嘴,只能默然聽白華發洩完,才咬了牙忍著屈辱答道:「白公子言重,墨刃不敢……墨刃不過一奴僕,只是主上身邊無人伺候多有不便,若是因屬下的錯,觸怒了主上而又讓主上不便,墨刃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夠了!」
楚言一聲斷喝,讓兩人都住了口。他已經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側頭對秋槿喝到:「秋槿,帶他回去。」
墨刃雙唇抖動了一下,似還不放棄地想說什麼,卻最終自嘲地輕笑了一下,不等秋槿來扶,自己搖晃著站起來:「主上,屬下……告退。」
說罷,恭敬地倒退幾步,轉身便走。
楚言心裡忽然悶悶地落空了一拍,再去看時,墨刃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紛紛的白色落英中。
墨刃一路扶著樹,跌跌撞撞地往九重殿的方向走,他走的很快,好像在逃避什麼一般。但是一到楚言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就忽然沒了力氣,一下子摔倒在地。
墨刃試圖再爬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強行運在經脈裡的內力艱澀地難行半步,而丹田裡的內力也幾乎被他耗空,這時強運功力的反噬湧上來,眼前的景象越來越不清楚,越來越黑暗。墨刃索性閉上了眼睛,想著自己沏的那壺茶。
他在想,主上會不會喝?
這是不是他最後一次為主上沏茶?
後面,秋槿急著跑來,眼裡已經泛起了淚光,「大哥……大哥!你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侍女急忙地把墨刃上身扶起靠在自己肩上,搭上他的手腕去探查他的內息,才發現他身體糟糕成這樣,嚇得急忙叫他,「大哥,你快醒醒,怎麼會弄成這樣子的?」
「秋……瑾。」墨刃忽然微微睜眼,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