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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繡婉下意識去搭他的手。
肌膚相觸的剎那,沈繡婉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
這樣的場景若是叫熟人看見,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她和白元璟,也會叫金城對她心生誤會。
她渾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白元璟握得很緊,他牽著她踏上旋轉樓梯,來到樓上才鬆開她。
沈繡婉臉頰燥熱:「我——」
還未開口,餘光忽然注意到並肩站在二樓陽臺的那兩個人。嵇
雖然只是背影,可她仍然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是金城和周詞白。
陽臺朝南。
燕京北郊的風景盡收眼底,極目遠眺,遠處山川染成了霜色,近處的梧桐和楓葉漸次凋零。
——這十年,你過得好不好?
傅金城仍舊在等待周詞白的回答。
周詞白握著一杯咖啡,雙肘搭在陽臺邊緣,白山茶花窄簷呢帽下的那雙眼睛水光瀲灩明艷動人,秋風吹拂著她的白絲巾,落在傅金城的眼裡,彷彿一隻隨時會被吹走的白蝴蝶。嵇
周詞白平靜地注視遠處,微笑:「重要嗎?」
傅金城不假思索:「重要。」
周詞白陷入沉默。
這十年,她過得好不好?
當年她選擇背叛和金城的感情,她為了她的事業留在了巴黎。
期間也不是沒有想過聯絡金城,可是她在他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拋棄了他,她根本就沒臉回頭找他。
後來得知金城在國內結婚,她便也答應了一位富商的求婚。嵇
婚後的夫妻生活並不浪漫,她的事業卻水漲船高,在丈夫的資金支援下,她甚至成立了自己的品牌,她一步步走到時尚前沿,連她本人都被時尚報刊採訪過幾次。
可是沒過兩年,她就發現她那位富商丈夫竟然有家暴傾向。
家暴,出軌,賭博……
他一樣都沒落下!
而她並不是貪戀家庭的女性,她果斷選擇離婚。
可是離婚過程並不順利。
她身在異國他鄉,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蒐集證據分割財產訴訟法庭,又拖了整整兩年,她才斷臂求生般從那段噩夢的婚姻中走出來。嵇
往事如雲煙。
時隔十年,周詞白重新站在傅金城的身邊,只覺大夢一場。
若非沈繡婉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金城已經組建了家庭,她恍惚間仍然覺得她和金城正在熱戀之中,一如十年前那般。
可她和金城早就回不去了。
周詞白深深呼吸。
旋即,她看向傅金城,臉上仍然帶著溫柔的笑容:「金城,有些事情你我都該忘記。」
「我不想忘記。」傅金城盯著她的雙眼,「我也不信,你能忘記。」嵇
那是t貫穿了他們幼年到整個青春的感情。
怎麼可能說忘記就能夠忘記?
更何況傅金城很清楚,從西北帶著經卷字畫返回燕京的途中,他隻身爬上被洋人開走的火車,是周詞白作出的指示,讓晉陽巡捕提前埋伏。
能夠和他並肩作戰的人,自始至終,似乎只有周詞白。
至於沈繡婉……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滿是淚珠的小臉,傅金城感激她的喜歡,但也厭煩她的喜歡。
周詞白避開他的視線。嵇
她低頭喝了口咖啡,才望向遙遠的地方:「繡婉是個很好的姑娘,她很愛你。金城,你不能辜負她。」
第五十七章 你瞧,我的丈夫好像失戀了
傅金城問道:「那我們呢?」嗺
「我們?」
傅金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