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那些思想幾乎是刻在了她的血液裡,她怕這位天真單純的公主日後受委屈,便時時刻刻提醒她,教導她,卻不想今日卻能從這位公主口中聽出這麼一番話。
許是浮玉的反應太過強烈,沈非衣說完之後便連忙咬住了下唇,眼尾也聳搭了下來,小聲道:「還有,我與哥哥是親兄妹,那些說閒話的人心裡醃臢,看什麼便不得好。」
「若是當真覺得不妥,這話也別總和我說,女子被清白約束,那男子也應當潔身自好。你只勸我沒用,你若能勸得動哥哥,我便依了你,婚前再也不同他見面。」
話畢,浮玉一時失語,她能跟在沈非衣跟前伺候,自然也是有些頭腦的,她又何嘗不知沈非衣話中道理,可即便她知公主知,可這宮中的他人又有多少能理解的。
她面色一時間便多了些窘態,只覺得方才的一番話說得的確不妥,可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釋,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個囫圇,「公主,奴婢方才並非那個意思」
沈非衣只管將自己的話說出來,也沒怪罪浮玉的意思,聽她認錯便無奈的哎呀了一聲,連忙岔開話題,吩咐浮玉幫襯著同她更換衣物。
待她躺下後,浮玉要端著薑湯出去,沈非衣便喊住了她,「那薑湯可還熱?」
浮玉觸著碗身,點了點頭,「尚還熱著。」
沈非衣對著她招了招手,「拿過來罷。」
浮玉乖乖過去,沈非衣從託盤上捧起瓷碗,剛一湊近,還是沒忍住皺了眉,又一臉嫌棄的將其放回了託盤上,「算了,端出去吧。」
浮玉應是,這才推門而出。
-
外面天已經黑透了,穹頂懸月高掛,碎星點點。
東宮外候著一名老者,老者兩鬢斑白,一身玄色肅穆冷硬。
他站在外頭,門外守著的人皆垂首站著,似乎對他極為恭敬。
沈裴一來看到的便是這幅模樣。
老者的臉上還帶著他幼時記憶中的痕跡,沈裴連忙上前,拱手作揖,「舅舅。」
這位便是當今太師、皇后的親哥哥,亦是十二年前偷偷將沈裴帶到山上殺掉,替換成真太子的人。
司朗連忙扶起沈裴,一臉惶恐道:「殿下何須行此大禮,真是折煞老臣。」
沈裴由著司朗將他扶起,只是笑道:「宮外寒氣傷身,舅舅先隨我入宮。」
今日宮宴上,沈裴便瞧見了司朗,他知這位太師同皇后一般不愛熱鬧,今日見到他,大抵也是能料到會有今此一見。
果不其然,兩人到了書房,司朗便直接開門見山。
「太子怎麼早一月回宮了,可是因為九公主的婚事?」
沈裴如實答道:「不瞞舅舅所說,的確是因為九妹的婚事。」
說罷,他解釋道:「九妹在信中所說,這駙馬乃大哥所選,故此覺得蹊蹺,並未通知舅舅,便急急趕回了宮中。」
司朗聽得頻頻點頭,拖長了音調嗯了一聲,「這祝繁的確是大皇子的人,早些回宮是對的。」
說罷,他語氣突然嚴肅,抬眸看向沈裴,「這九公主的婚事,無論如何也要阻止。」
沈裴應下,「舅舅與我所想甚合。」
「哦對了,」司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殿下興許不知,歷來公主大婚都是要上山祈福,此行應是太后陪同九公主上山。」
「這大皇子安排的有人,臣也為九公主擇了一人,此人名叫戚雲溪,乃太傅之子,相貌出挑,謀略更是一等一的。」
他思忖片刻,復道:「此番九公主上山,太子也可私下帶上戚公子一同去,若是九公主看中了戚公子,這同祝繁的婚事便好說了。」
「太子意下如何?」
沈裴當然知道司朗算計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