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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自是知道沒有同太后迴旋的餘地,便極為識趣的應下,「全憑祖母做主。」
太后想說的說完了,便低低的嗯了一聲,剛要吩咐沈裴回去,又憶起一件事,「你不要在東宮歇著了,自明日起,便來羽鑾殿上朝,奏摺要在當日亥時之前給哀家送來。」
說完,她也沒聽沈裴應還是沒應,便對著他揮手道:「好了,你也回自個宮裡吧。」
那東宮本就同太后走的方向相反,沈裴請辭畢轉過身後,眼裡這才劃過一絲冷意。
太后這是嫌他散漫,怕他再去找沈非衣,給他安排事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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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衣將那沈裴取下的耳鐺收起,用帕子包起放回了妝奩裡。
那耳鐺她還挺喜歡的,也不知道另一半哥哥什麼時候還給她。
她一邊拉開抽屜,將妝奩放進去,一邊在想方才皇后對她說的話。
這幾日她在歲玉宮住著,已經極少再去羽坤宮瞧皇后,待太后和沈裴走後,皇后便拉著沈非衣說了不少會兒的話。
那話裡話外,都是在說讓她離沈裴遠一些。
沈非衣並不理解這個遠一些的概念,她甚至不太懂,她與沈裴都是皇后親生的,為何皇后這般讓她避諱沈裴。
她就問皇后是不是不喜歡沈裴,皇后哽了幾秒,只是說了個沒有,便不再有後話。
沈非衣感到奇怪,她覺得,好像皇后對沈裴的的態度,比太后更加的堅決和冷漠一些。
她不在去想,將那抽屜合上,拿起篦子梳發。
入睡後,沈非衣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嫁給了駙馬,兩人在公主府住下,可駙馬卻嫌棄她什麼都不會同她大吵了一架,甚至讓她親自去找沈裴學習。
駙馬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她記得尤為清晰,臉色鐵青,唾沫橫飛。
「你當真竟是什麼也不會?就算你不知道太子難道還不知嗎?作為你的親哥哥竟是半分也不肯教你,你也好意思嫁給我?!」
「自古以來女子都應同哥哥好好學習夫妻之事,你是公主你就能不學,你就能開這個先例麼?!你可知你連這些東西都沒學便嫁給了我,那是在辱我!沒傳出去還好,若傳出去了,這京中人見了我,定要說一句無能之輩!」
「你莫要看著我,你以為只有我丟臉麼?你又何嘗不是?!連你哥哥都不屑教你這些,你怎麼抬得起頭,你即便是公主也只能讓人恥笑!」
那駙馬越說越激動,要逼著她回宮去找沈裴學習夫妻之事,說到了最後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知從哪拿出了條白綾要尋死。
對她說,她若不去找太子學會那夫妻之事,他就當場死給她看,讓她被貽笑萬年,愧疚此生。
沈非衣嚇的驚醒,心有餘悸的抹掉額前的汗。
她愣愣的坐了半晌,驀地笑出了聲,覺得這夢中的駙馬實在荒唐可笑,可下一秒便又換上了愁容。
沈非衣掰著指頭算了日子,離她大婚尚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了,她要趕快去找哥哥學習那夫妻之事。
怕是一回事,但她可不想看著駙馬一條白綾死在他面前。
恰逢浮玉敲門,她便讓浮玉進來,盥漱妝發時,沈非衣忍了許久,也沒忍住,便好奇又帶著試探的問浮玉,「你可知夫妻之間要做什麼事麼?」
浮玉被沈非衣這突然的問題驚住了,她眨了眨眼,尷尬的笑道:「公主問這個做什麼?」
「你說,若是不懂夫妻之事,傳出去了,會叫人恥笑麼?」
「」
浮玉這輩子也沒聽過這樣刁鑽的問題,任她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
她不曾成親,也沒做過那般事,沒辦法同沈非衣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