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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邊拿著帕子給沈非衣抹淚,一邊輕哄道:「那祝繁是欺君之罪,理應當斬,即便是同你訂了婚,可旁人也不敢對你一輪絲毫,非衣莫怕。」
沈非衣似懂非懂,抓住了太后的手, 哽著聲音問道:「哥哥方才過來跟我解釋, 說那祝繁有了妻女, 是真的麼祖母?」
太后頓了頓,還是承認了,「自然是真的,故此太子才會下旨,太子也是擔心你,怕那賊人欺了你。」
見沈非衣似乎還嘔著氣,太后便笑著開口,「你應當給你哥哥認個錯。」
沈非衣抿了抿唇,也沒答,瞧著像是不太情願。
雖說這沈非衣並未答應,太后卻是瞭解沈非衣,若是她知道自個錯了,即便是嘔著氣,可這會兒過了後,就會自覺認錯。
太后將沈非衣哄好了,這才出了歲玉宮,走之前還吩咐人將屋中收拾一下,撤去所有的東西恢復原樣。
祝繁正午被壓去了刑場,周遭了圍觀的百姓極多,皆是看熱鬧的,自然是對科考舞弊,隱瞞妻女之實有所耳聞,一時間議論紛紛。
以往那羨慕誇讚的話,轉眼變成了唾罵,有的人挽著個菜筐子,裡頭各種菜葉蘿蔔雞蛋,紛紛頭砸進了那牢車之中。
雞蛋落在祝繁額頭上碎掉,蛋黃便順著眼睛鼻子流了下來,鼻尖的腥氣極為濃鬱。
他閉上眼,什麼都不敢看,更是無處可躲。
祝繁這件事被沈裴親自查出來,禮部和翰林院都有失職的責任,人人都怕太后怪罪下來頭上的烏紗帽不保。
故此這晚上太后的壽辰,沒人敢提及此事,個個宛若不知情一般,彷彿今兒個只有太后壽辰,從未有過沈非衣大婚。
太后也因著此事,親自將沈非衣叫到自己跟前坐著。
這臺上本不該有沈非衣的位置,可無奈太后歡喜,便將沈非衣叫到了跟前,與她同坐,其次兩邊分別坐著沈裴和皇后。
剩下的人則是於階下坐著,女眷一側,男眷一側。
因著這壽辰的不是別人,故此那嫁出去的各位公主,除非是真的回不來,其餘的皆都來齊了。
宴會歌舞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這參宴的四位公主,先是逐一送了壽禮,這才為太后奏了一段四人自創的曲目。
太后極為注重這女子的琴棋書畫,故此這四位公主在這方面造詣不說絕頂,也是極高的。
那京中的貴女,一聽說這四位公主要撫琴,自然都避開此類,以免不敵叫人取笑。
沈非衣同這四個姐姐不一樣,棋書畫都略懂一些,那琴可謂是一竅不通,只是太后溺愛她,自然也不強迫她學。
下一個獻藝的是秦玉凝,秦玉凝出神武將世家,自然是有些拳指令碼事的,便為太后舞了劍。
沈非衣看慣了曲子和舞蹈,倒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颯爽的舞劍,便聚精會神觀了個全程,其中還和秦玉凝的視線對上了一次,後者對她挑了挑眉,咧嘴笑了一下。
這宴會本也該同往常一樣,只是多了秦玉凝才有了些細微的不同,這宮中權貴都知道秦玉凝的祖父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兵權有一半則是捏在他手裡。
而這秦玉凝,自然也是沈君曄的目標。
沈非衣若是實在拉攏不過來,將其殺了之後還有秦玉凝,這秦玉凝若是能拉攏過來,兵權在手,難道他還怕沈裴不成?
故此這秦玉凝劍舞罷,則是沈君曄第一個拍手叫好。
只是這些東西,沈非衣實在是不感興趣,相比於那些送過來的琳琅滿目的壽禮,沈非衣倒是覺得那桌上的菜品,還能吸引她一些。
她今日這婚沒結成,她也知道太后將她叫到身邊坐著,一來是寬慰她的心,二來則是叫著京中的權貴知道她如今在太后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