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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望著他。
「你找到了一位罕見的破譯人才。」海塞斯目光灼灼地說。
「誰?陳家鵠?」
「是。」
「你那麼看好他?」
海塞斯點頭:「是的,所有人都應該看好他。如果先生同意,我想提前請他下山來,他沒必要再呆在那兒了,對他來說受訓跟浪費時間沒有兩樣。」
杜先生看著一旁的陸所長,也許是希望他接過話去,但已經喝高了的陸所長哪裡還有察言觀色的敏銳,他顯得很木訥,睜著眼無辜地望著杜先生,不得要領。杜先生只好親自擋駕,沉吟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再培訓培訓吧,可別搞成個夾生飯就麻煩了。」
海塞斯真誠地說:「相信我,沒必要了。」
木訥的陸所長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搶答,聲音大得像在嚷,還動手抓著海塞斯的肩膀,很不體面,「教授,破譯密碼你是專家,可說到用人你就不懂了,他還有其他問題,我們需要再觀察觀察。」
「其他問題?」海塞斯皺起眉頭,「什麼問題?」
「這不是你考察的問題。」陸所長依然大聲嚷嚷,「你負責考察他的才能,我們要考察他——才能之外的東西。」
「除了才能,其他的都是零!」海塞斯不乏衝動地說。
「不見得吧,」杜先生上前撥開陸所長,和顏悅色地對海塞斯笑,「如果他有才而無德呢?」
「什麼意思?」海塞斯的眉頭又拔高了一寸,「他怎麼無德了?」
「我是說如果,你放心,這是小心的說法,事實上應該沒什麼。」杜先生握住海塞斯的手,「我們改天再談這個,你看他這樣子能談事嗎?」指著陸所長,「他需要馬上睡覺,我呢,也需要馬上回去向委員長匯報你的開門大吉。我相信你該得到的獎賞不僅僅是一串鞭炮和一頓酒,靜候佳音吧,我們至少還要給你定製一枚金質勳章呢!」笑聲朗朗,像月光一樣穿破了夜色,隨風遠行。
送走杜先生後,海塞斯苦於欲罷不能,被陸所長強拉去辦公室,聽他嘮叨酒話。後者有心嘮個通宵,只是力不從心,只嘮了個開場白,便換了聲道,變成了單調的呼嚕聲。陸所長的辦公室套著一間休息室,有床,可以睡覺,自入黑室以來,他大部分的睡眠時間都是在這張冷床上打發的。海塞斯把他拖上床,拔腿就走,直奔辦公室而去,迫不及待。
莫非他又要去加班?
非也,他去會鍾女士,他們在敬酒時已經約好晚上到辦公室幽會。這才是慶祝勝利的最佳方式,海塞斯這麼想,也這麼做了。這天晚上,教授為自己像少年一樣驍勇善戰而震驚,鍾女士幾次痛不欲生,最後一次咬破了嘴唇,血流不止,嚶嚶地哭了,像個少女一樣。在睡夢襲來前,海塞斯朦朦朧朧地想到一句話:身體是精神的奴隸。
把酒醉壓縮為一次睡眠,是醉酒的最好歸宿。這天晚上,陸所長睡得像嬰兒一樣香甜、有觀賞性,流了口水,說了夢話。他的夢是沉重的,沒有夢到晚上的開心事,夢見的都是下午的煩心事:薩根久等不來,自己久尋「黑室」未果——他要給薩根尋一個郵箱地址,下午百思而不得,進入夢鄉還在思而索之。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在夢裡!
二
是石永偉的被服廠。
一大早,陸所長便帶上老孫去實地視察。先是在外圍繞圍牆溜達一圈,末了又進院子裡去轉了一圈。守門的老頭已經熟悉老孫(或許還記著上次小周拿槍抵他太陽穴的事),滿臉堆笑迎接他們的到來。兩人入院後又是漫無目的地轉,曲裡拐彎,不經意間穿過深長的小徑,來到了後面家屬區。上次陳家鵠躲藏的那個小院子依然如故,柚子樹還是那麼綠,只是一樹黃燦燦的柚子剩下不多了。陸所長立在柚子樹下,不禁想起當時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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