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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亮以後,他趁著孟珩還沒睡醒,哄著兩個小孩吃完飯就趕緊逃出家門。
誰的生活沒點兒煩心事呢,謝澤以前每次心裡不暢快,都會來郊區車場痛痛快快地跑上幾圈,什麼亂七八糟的煩惱就都煙消雲散了。
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他摩托排氣管都要跑冒煙了,心裡卻還是憋悶煩躁。
一定是上次那個十一神,二話不說就給他一腳,害得他現在對這地方有陰影,玩都玩不痛快。
十一神?別再讓老子看見你!
跑也跑不痛快,謝澤乾脆到椅子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滑動手機螢幕,卻好幾次點開孟珩的微信。
訊息還停留在上午九點五十——
孟老闆:【小飛到了,我們走了。】
大腦順著孟珩的手繪頭像想到昨晚。
昨晚謝澤其實回了臥室的,大概是三點半,或者四點?
他進去的時候孟珩睡得正香,規規矩矩地躺在裡側,把大床外側的一半地方留得正好,連被子都鋪得整齊。
謝澤之前也和陳小飛一起擠過一張床,那小子睡覺特別不老實,明明睡著之前還待在自己那一半地方,睡著之後卻先搶走被子又抱著謝澤的腰,整個就是把他當成了超大抱枕,扒拉都扒拉不動。
只那一宿謝澤就怕了,後來他們這群哥們別管是誰,都休想和他謝小霸王「同床共枕」。
他站在門口看向孟珩,孟老闆是個規矩人,一定不會和陳小飛一樣。
可他硬是站了十分鐘,最後輕輕關上門,繼續滾回陽臺坐著了。
從昨晚到現在,謝澤滿腦子都是孟珩。
他想要找到一個既不傷害孟珩又能體面拒絕他的方法。
可許久不思考的大腦已經習慣了安逸,任他怎麼暴躁也不肯配合著動一動。
半晌,他拿出手機打給老怪:「最近和你女朋友怎麼樣?」
老怪正要上班,讓他有屁快放。
謝澤囁嚅一陣,最終還是被「想要挽留住孟珩這個朋友」的想法佔據上風。
他問:「我有個朋友愛上我了。你說,我該怎麼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拒絕他啊?」
電話另一頭,原本還因為著急而暴躁的老怪瞬間溫和下來,跟打探兒子情感狀態的老母親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追問沒完。
謝澤不想告訴他,也懶得編謊,直接說道:「你就說怎麼拒絕就行了。」
「拒絕?!」老怪的聲音順著手機傳來,「你都母胎單身二十五年了,好不容易有個姑娘願意收了你,你還想拒絕人家?!」
謝澤想說是個姑娘就好了,是個姑娘我還用這麼糾結?可感情的事終究只能靠自己,更何況他是真的對談戀愛沒什麼嚮往。
說來也奇怪,上大學的時候他也和同寢的室友們一起看片兒,大家那方面的慾望誰也不比誰少,可謝小霸王向來都是看片兒可以,戀愛免談。
按理來說他這樣的痞氣帥哥是不缺姑娘喜歡的,壞就壞在謝澤這人是真不懂情趣。
人家姑娘好一通打扮,約他一起吃晚飯,他說晚上要回家照顧兩歲的幼弟和癱瘓多年的老父親。人家姑娘在晚會上唱歌給他聽,他直接九十度深鞠躬說謝謝唱得真好但我不配。
用陳小飛的話說,他澤哥是憑實力單身的。
其實謝澤是知道該怎麼討人歡心的,他不就把孟老闆討好得一套一套的嗎。關鍵孟珩他媽是個男人啊,他又想,孟珩如果是個姑娘那他大概真的不會拒絕。
果然,單身太久了。
之前老怪在喝醉酒之後也問過謝澤,這麼多年到底為什麼不肯談戀愛,是不是受他爸媽失敗婚姻的影響。
謝小霸王悶聲幹掉半瓶啤酒,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