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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上半身被束帶固定,不能彎腰也不能扭頭,連胳膊和手指都被固定後高高吊起。
哪怕孟珩的動作已經足夠小心輕緩,他卻依舊疼得厲害。
等他躺下後,孟珩又抽了紙給人擦汗。
謝澤疼得倒抽氣,嘴上卻還想著哄他,「我說去我那兒,你這兒連多餘的地方都沒有。」
孟珩瞪他一眼,沒出聲。自己在想別的事情。
今晚最大的難題不是沒有地方,而是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將謝澤扶躺上床。
雖說傷得骨頭都在上半身,但下半身被摩托壓住,也受了不小的傷。
謝澤上樓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孟珩覺得不對勁,掀他褲腿才發現淤血和青紫。郊區醫院的急診醫生只是簡單處理,不過這種沒有創口的傷也確實只能硬挨。
中午孟珩就沒吃飯,跟著擔驚受怕又忙裡忙外到凌晨,現下精神和肉體都放鬆下來,肚子就開始放肆地叫了。
他瀏覽著外賣,想在凌晨還營業的商家中選出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粥店,同時問道:「你吃什麼?」
說完又想起謝澤牙齒傷了嘴,說話都含糊不清的,根本不敢吃東西。
孟珩放下手機,皺眉道:「要不沖個麥片?」
謝澤擺擺手,「你吃吧,我不餓。」
他吃不下,孟珩也跟著不想吃了,乾脆火速沖了個澡,出來跟謝澤大眼瞪小眼。
窗外星月高懸,工作日的凌晨,周圍的住戶都已經入睡,幾棟樓中只零星亮著幾盞燈。
「我扶你進臥室?」孟珩問。
「我就在這兒吧。」謝澤說。
孟珩知道來回挪動骨頭會疼,但夜晚風涼,而且躺椅沒有支點,時間久了肯定更難受,他拒絕道:「去床上。」
說完,不由分說地將一隻手臂墊在謝澤背後,另一隻手臂扶著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同時用力。
可那怕這麼小心,卻還是在謝澤起身時聽見一聲低喘。
「疼得厲害?」孟珩問一句廢話。
謝澤這會兒應該是疼勁沒過,皺眉閉眼站在原地不說話,過了三四分鐘才緩緩睜眼,低聲道:「吃片止疼藥吧。」
孟珩掃了一眼掛鍾,離上一次服藥的時間太近,「還不到時間。」
謝澤也不堅持鬧他,可憐兮兮地拖著殘軀往臥室走。
孟珩跟在他身後,接著兩人停在床前犯難。
「還不如住在醫院」謝澤小聲嘟囔。
要不是想著他有傷在身,孟珩高低要給他一腳。
市區醫院的床位有多難求?他好不容易找人安排了一個床位,謝澤出了ct室死活不去,非說不願意讓年輕貌美的小護士伺候他,見孟珩不鬆口,又問他是不是嫌自己麻煩所以才想把他丟在醫院。
孟珩被他磨得沒轍,又請示了醫生,確定能回家後打車給人帶回來。
這一路上,每一個顛簸謝澤都要悶哼一聲,剛才在家門口過減速帶的時候,謝澤完好的左手都要把衣擺捏碎,孟珩看得心疼又生氣,最後實在沒脾氣,只能埋怨司機慢一些。
「走。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說完假裝要去拽他。
謝澤有傷不敢躲,嘴上求饒道:「別別別,我不去!我就在家!」
兩個人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合適的姿勢能讓謝澤躺下。
孟珩是第一次處理傷員,謝澤也是第一次當傷員,倆人心裡都沒譜,誰都不敢莽著來。
最後,孟珩先踢了拖鞋上床,跪在靠裡的位置,「你坐床邊,我託你後背慢慢往下放,行不行?」
謝澤也不知道行不行,只能說先試試。
理想終究是理想,謝澤身材好,肌肉看著不顯沉,實際上也是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