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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生氣了，&rdo;他倒了杯牛奶，推到楚湉湉手邊，&ldo;你不喜歡那樣，我下次不會了。&rdo;略微停頓，又補充，&ldo;儘量不會。&rdo;

顧忌著顧雲霆，話不便說得太明，但他相信她應該能聽得懂。他是說，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不會再唐突她‐‐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的。

楚湉湉沉默半晌，才低低&ldo;嗯&rdo;了一聲。

飯畢，顧顯在書房工作到深夜，才回到臥房。寬大的床上空空如也，沙發上蜷著小小一團，毯子半掉在地上。他嘆了口氣，將她抱起放在床上，扯起被子蓋好，自己在沙發上躺下。

……明天還是換個長點的沙發吧，腿都伸不直。

床上，楚湉湉的睫毛顫了顫，半睜開眼睛。她當時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一聲清脆的&ldo;啪&rdo;響之後，不僅顧顯錯愕，她也呆了。半是後悔半是難過，她才沒忍住眼淚。

他又是那樣，隨隨便便動手動腳，隨隨便便說那種話……是因為她總是不爭氣地抗拒不了，讓他以為她是個輕佻的女孩子嗎?

應該還是因為他不喜歡她吧。因為不喜歡，所以不重要，所以可以為所欲為。她想，他對唐之曼，肯定不會這樣隨便吧?

年紀大了真的傷不起，睡了一些日子硬木板，乍然換回鬆軟的床墊，腰上的痠痛不減反增。清早，顧雲霆扶著腰出了房間。

昨晚他心神大亂，現在怎麼想，都覺得那兩個孩子之間哪裡怪怪的。表演是一種感性的職業，顧雲霆做事向來不講邏輯，只憑感覺。既然感覺怪，那麼必然是有問題。

經過主臥，虛掩的門中傳出對話聲。

&ldo;怎麼不穿我讓人送來的衣服?沒有喜歡的嗎?&rdo;

靜默了數秒，綿軟的女聲才響起，&ldo;那些都是很貴的牌子，我一個實習生，穿得比上司還好，不合適。&rdo;

顧雲霆有點想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孫，自然不會想到這種問題。

果然，男聲帶著幾分懊惱：&ldo;這樣，回頭我讓設計師給你定做幾身吧。&rdo;

&ldo;不用麻煩了。&rdo;

&ldo;這有什麼麻煩?你……&rdo;似是在斟酌措辭，&ldo;脖子後面?&rdo;

&ldo;已經好了。&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好了。&rdo;

腳步聲響起，顧雲霆扶著老腰，不甚敏捷地快速穿過走廊，移動到客廳。

不對勁!即便只聞聲不見人，這段對話從語氣到內容，處處透著彆扭。如果他接到的戲裡，清早剛起床的新婚夫妻的對話是這樣表現的，他一定會掐著編劇的脖子要求改劇本，改到合理自然為止。

很快，兩人從房裡出來了，手牽著手。顧顯掃了顧雲霆一眼，立刻蹙起眉心，&ldo;你腰怎麼了?&rdo;

顧雲霆擺擺手，&ldo;沒什麼，年紀大了，老毛病。&rdo;

顧顯：&ldo;……&rdo;真不想聽見&ldo;年紀大了&rdo;這幾個字。

他語氣不太好：&ldo;別大意了，回頭我叫骨椎指壓師來，給你看看。&rdo;

兒子彆扭的關心，顧雲霆沒有拒絕。他瞥了眼兩人交握著的手，目光轉向楚湉湉，和藹道，&ldo;湉湉早啊。昨晚我沒好過問，你們……小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