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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鳥兒嘰嘰喳喳，楚湉湉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

站在廚房門口，她看著方舒窈忙碌的背影，腳尖磨著地板，&ldo;媽媽。&rdo;

方舒窈顯然昨夜也沒睡好，眼中紅血絲清晰可見。她沖女兒笑笑，&ldo;洗臉了嗎?稍等，早飯馬上就好了。&rdo;

今天的早餐格外豐盛，楚湉湉知道，媽媽一定是睡不著，一大早起了床，或許還有考慮到昨天晚餐她沒有吃好。愧疚如同一座小山，沉甸甸壓在心頭，她只能機械地往嘴裡塞著食物。

&ldo;……對不起。&rdo;

母女倆同時開口，又相顧一愣。方舒窈回神失笑，摸摸女兒的頭，&ldo;傻孩子，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是媽媽不好，一開始就不該瞞著你，結果弄得陰差陽錯。&rdo;

女兒回來得突兀，雖沒明說，但對這件婚事的抗拒態度，她作為母親，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楚凌遠過世時，她的心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角，整日以淚洗面。她認為自己此生再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直到她遇到了顧雲霆。他讓她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滿心甜蜜期待著與他組建家庭，也讓女兒能有父兄照應。可她忽略了女兒的心情，甚至沒有細想她為什麼抗拒……

&ldo;寶貝，媽媽這樣說可能很沒有道理，畢竟我和雲霆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可是……你和顧顯，是不是太快了些?&rdo;

聽顧顯的敘述，他們半年前就認識了，中間失去聯絡，而重遇後……這才幾天時間?

顧顯外表的出色毋庸置疑，年紀輕輕便能執掌顧氏，能力勢必也十分出眾，無論哪一點，對於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方舒窈忍不住憂心忡忡，&ldo;婚姻生活沒有那麼簡單，僅憑一時衝動是遠遠不夠的。你瞭解他嗎?他對你好嗎?&rdo;

楚湉湉緊攥著筷子，咬住牙關，&ldo;他……他很好。&rdo;頓了頓，她試探著問，&ldo;媽媽，你和顧伯伯……?&rdo;

&ldo;這個你不用操心，&rdo;方舒窈揉揉她的發頂，&ldo;媽媽會處理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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